“齊哥,你到底要幹什麼啊?百分之五十的油費補貼,這不是往外扔錢嗎?
一個車隊一個月得多少油錢,兩個呢,三個呢,更多呢,這得多少錢啊?
想運貨,正常給運費不就行了,這我們也燒不起啊。”馬遠才說。
的確!
這筆賬算下來,可真是個大窟窿,但是,如果我們把罐頭賣遍全國,那物流費也不是吃素的,得備足銀兩才行。
最頭疼的是,萬一路上出了岔子,比如貨運鏈條斷了,或者不知哪兒殺出個程咬金,光是收拾爛攤子就得脫層皮。
光靠單打獨鬥的物流公司,這風險可真不小。
可一旦周齊的車隊在全國撒下天羅地網,哪怕這兒那兒有點小毛病,其他部分也能頂上,補補丁嘛,總歸是穩的。
說到底,車隊的開銷是出來了,一半的油錢補貼確實肉疼,比單線作戰貴多了。但鋪開了這張大網,空車配貨賺的七成利潤,那可是嘩啦啦的大進賬。
總而言之,他得把零散的車隊捏成一個拳頭,前期可能得砸不少銀子,但一開張,效益就跟火箭似的蹭蹭往上漲。
這合作模式一啟動,車隊的效率噌噌往上竄,車隊越聚越多,門檻一提,優勝劣汰,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前期燒錢是免不了的,只有給夠甜頭,車隊才肯入夥。
周齊沒多廢話,“你弄的那個加盟考察團,什麼情況?”
“齊哥,城裡人可真不一樣,想做生意的多如牛毛,但一個個謹慎得很,問題一籮筐,沒見過咱這套路,生怕我們是騙子。”
馬遠才苦笑,“跟他們講加盟,我都快磨破嘴皮子了,乾脆帶他們來店裡實地考察,眼見為實嘛,比我說的強百倍。”
周齊微微點頭,琢磨了一會兒,“加盟店那邊,得改改規矩。以後配貨、換貨,得讓他們自己搞定,我們不包送了。”
馬遠才愣了愣,“齊哥,這可是我們吸引人的大招啊,不少人衝著這點來的。”
周齊搖搖頭,“我們縣城還好,你想過沒有,春市那麼大,要是連鎖店開到上百上千,我們得多拼老命才能應付一天的配貨量。”
馬遠才之前還真沒想到這茬,縣城的成功讓他想當然地複製模式。現在想想,確實是個大問題。
周齊接著說,“免費鋪貨、免費換貨才是我們的殺手鐧,大大減輕了商家的負擔和風險,配送只是錦上添花,縣城這塊也要調整,按我說的來。”
四分廠和二分廠分家後,趙大白的車隊每天在春市和縣城之間來回奔波,任務已經夠重了。
市場一擴,生產必須跟上,送貨的活兒只會更繁重。
再攬水果配送,真是力不從心。他可以擴充公司的車隊規模,但得精打細算。
說實話,擴大規模什麼的,周裡早有打算,但重點肯定得放在配料運輸上,水果配送什麼的,頂多算是個跑龍套的,沒必要往裡面砸太多心血。
馬遠才一聽,行,照老大說的辦。
然後有一天,新聞頭條炸鍋了。白原市郊的河裡撈出了兩男一女,一查,居然是春市振邦食品廠的喬振國和他的家人。
這訊息一出,那些跟周齊有過節的人,心裡頭那個慌啊,尤其是馬貴,看新聞的時候腿都軟了,直哆嗦。
還有些不明真相的群眾,感慨喬振國心眼兒太小,廠子垮了,帶著一家老小跳河尋短見,各種猜測滿天飛。
當天,調查人員就找上了周齊,畢竟人一死仨,得查個水落石出。喬振國生前的社交圈,尤其是跟周齊的恩怨糾葛,自然是調查的重點。
周齊這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透露。至於結果嘛,他壓根兒不擔心,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