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滿心執著,不願輕易放棄和餘火蓮之間那曾經深厚熾熱的感情。
她不顧旁人的苦苦勸阻,神色堅定,腳步匆匆,徑直找到餘火蓮的家中。
那是一座氣派卻略顯冷清的宅邸,硃紅色的大門緊閉,彷彿在阻擋著外界的紛擾。
餘火蓮正獨自在書房中,眉頭緊鎖,一臉痛苦之色。
當方離問他為什麼要逃避自己的感情的時候,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彷彿內心正被無數尖銳的荊棘無情地纏繞。
他大聲吼道:“這些事情你都不要問了,別來找我行不行!”
他的聲音帶著近乎絕望的顫抖,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方離那充滿期待與困惑的如水目光。
方離捂著耳朵,拼命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幾欲奪眶而出。她倔強地喊道:“不行不行不行,我就是要找你!”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中透著堅決,心中的委屈和不解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她的心房。
餘火蓮咬了咬牙,額頭上青筋暴起,用力把她推出門外。
那扇厚重的門在方離面前“砰”地一聲關上,彷彿也隔斷了他們曾經的美好。他怒吼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方離卻緊緊抓著門框,不肯鬆手,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泛白。
她聲嘶力竭地說:“我不走,我要問清楚!”
她的眼神中透著不顧一切的堅定和倔強不屈。
餘火蓮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怒喝道:“好,你不走,我走!”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家,腳步匆匆如風。
他的衣角在風中翻飛,彷彿想要逃離這無盡的情感糾葛。
方離毫不猶豫地緊緊跟在他身後,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側目和議論。
餘火蓮心煩意亂,腳步一轉,來到了那燈紅酒綠的青樓。
如煙見餘火蓮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微微一愣,說道:“現在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吧,餘公子!”
她的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疑惑。
青樓裡瀰漫著濃郁的脂粉香氣,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餘火蓮一言不發,直接從懷中甩出一疊厚厚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如煙看到銀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馬上換上了討好的笑臉,連忙讓廚房送酒菜來,給餘火蓮倒酒。
餘火蓮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著酒,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卻無法澆滅他心中的痛苦。
他喝得酩酊大醉,眼神迷離,在醉意的驅使下,他斷斷續續地說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悲慘經歷。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深深的怨恨:“我被義父收養,從小他只教我武功,卻從不教我感情。”
“為了讓我斷絕情愛,義父故意讓我養一條狗,那狗是我童年唯一的溫暖和陪伴。”
“等我和狗成為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以後,他竟然殘忍地讓我把狗殺了。”
“我不忍心下手,義父親自動手,做了一頓狗肉火鍋……”
說到此處,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也變得哽咽,身體因痛苦而微微顫抖。
如煙輕輕地安慰他,她的聲音溫柔而輕柔,彷彿春風拂過餘火蓮受傷的心靈:“事情都是已經過去了,現在你可以有自己的感情。”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餘火蓮的肩膀。
餘火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摟住如煙,嘴裡喃喃說著:“小離,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覺得義父不會同意的。”
他的話語含糊不清,卻飽含著深深的無奈和眷戀,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