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邱意濃就和邱寒青架著鹿遠出門了。
邱家二老在淮寧府澤陽縣一個石場做工,距離清泉鎮倒也不遠,兩天的路程就能抵達。
也大多都是官道,途中也有不少客棧驛站可供休息,一路倒也安全。
剛走上官道不遠,前面就出現了一個鏢局的車隊。
見邱家拉車的是一頭鹿,那領頭人很是稀奇,騎著一匹老馬,就靠了過來。
“小兄弟去往何處,竟是能夠抓到一頭雄鹿為你驅車。”
邱寒青看他也不像是什麼惡人,便禮貌回道:“去淮寧府澤陽縣。”
“巧了,我們也正好要去澤陽縣,若是不嫌棄,便與我們一起行走,也算有個照應。”
“我們是沁陽縣楊記鏢局的鏢師。”領頭人抱拳爽快道。
“在下楊虎。”邱寒青挑眉,沒想到是楊記鏢局的鏢師。
楊記鏢局口碑還是很好的,且沁陽縣也是懷沁府的。
“那我們兄妹就卻之不恭了。”邱寒青樂呵呵的抱拳回禮。
楊虎哈哈笑著,說反正同路,也有個照應。
又說了幾句後,楊虎騎馬回到隊伍頭上。
邱意濃今天裝扮了下,白皙的臉頰用褐色的粉底遮蓋了下,還點了些麻子。
整個人完全變了樣子,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中午是在野外吃的飯,邱意濃小露一手後,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追捧,包括那被護送的大家姑娘。
甚至鬧著要跟邱意濃坐板車去。
“姑娘,您聽話,您可不能胡鬧,您可是沁陽王家嫡三小姐,怎可去跟那鄉下丫頭坐板車?”
一個婆子攔住了王心蕊,眼中滿是不屑神色。
“鄉下丫頭怎麼了?”王心蕊不高興地嘟起嘴巴。
婆子卻依舊不允:“三小姐,你可是忘了夫人說過的話,你需得全程聽老奴的話才行。”
“好嘛,就會拿娘來壓我!”王心蕊很是不悅的嘀咕。
婆子這才滿意了,她對伺候的丫鬟說了幾句,從馬車中出來。
端著架子來到邱意濃跟前,邱意濃莫名其妙的抬頭看向那婆子。
“你這丫頭安得什麼心思,是不是你攛掇我們三小姐跟你一起來坐這破板車?”
“你有病就趕緊找個大夫治一治,別逮人就咬,挺嚇人的。”邱意濃攔住邱寒青,張嘴就懟了回去。
婆子差點氣個倒仰,指著邱意濃的鼻子就怒罵起來:“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片子,還想用這破鹿接近我們三小姐,我……哎喲!”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來人啊,楊虎,你們是死的嗎?”
婆子想去踢鹿遠,不但沒踢到,反而被鹿遠一腳踢翻在地。
痛得她哀嚎不止,楊虎走上前來,平靜的看著她。
“你是死人啊,這兄妹倆指不定是什麼江洋大盜,故意接近我們三小姐呢。”
“你可是護送我們三小姐的鏢師,要是我們三小姐出了什麼差錯,你三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將他們抓了,送官,哎呦,疼死我了。”
“王嬤嬤,你這話說的挺有意思的,邱家兄妹是我邀請一起趕路的老鄉。”
“大家夥兒可都有眼睛看著呢,是你自己跑來針對人家小姑娘,還想踢人家的鹿,這才被鹿反踢了。”
“你得慶幸這是鹿不是驢,不然你這把老骨頭怕是真的要散架了。”楊虎也毫不客氣的回擊了回去。
王嬤嬤氣得臉都綠了:“好你個楊虎,竟敢跟僱主嗆聲,你好大的膽子。”
“喲,好大的口氣,王嬤嬤你莫不是沒有漱口的習慣吧!”
楊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