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跑出村去了,沒事吧?”顧宴上下打量邱意濃。
楚泓蘊擋在顧宴身前,顧宴不悅地抬頭與他對視。
“這位哥兒,我家意兒好歹是個女子,你這般大喇喇的打量不太好吧!”
顧宴見他語氣不善,隨即反擊:“聽說梁公子是邱家的表親,長久住在邱家也不太妥當吧?”
“你們倆也沒見過幾回吧,這麼劍拔弩張的做什麼?”邱意濃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她不是傻子。
知道顧宴對她有點意思,可是她不欲沾染。
“我還有事,你們既然一見如故,便多聊會兒,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泓蘊看了顧宴一眼,也連忙追了上去。
顧宴手握成拳,看著楚泓蘊的背影眯了眯眼。
這人看來也對邱小六有點意思,不過沒關係,他年歲大了,不信他家中沒有妻妾。
他還是有機會的。
等邱小六及笄,他便讓他娘找媒婆上門提親。
顧宴想到這裡,又鬆開了拳頭,轉身回去了。
邱意濃剛將東西拿出來,還沒開始點,又有人跑來了:“小六,炳先叔從山上滾下來了。”
“啊?”邱意濃連忙起身,邱寒青已經揹著一個人進了院子。
“意兒,快看看炳先叔,他從山上滾下來了。”邱寒青將人放在院子裡的一張竹床上。
邱意濃連忙洗了手上前檢視,沈炳先身上全是鮮血。
左腿明顯骨折了,把了脈,脈象紊亂。
“去找大哥要兩塊差不多的板,大概這麼長這麼寬。”邱意濃對在場的人比畫著。
一個年輕後生道:“我去,勞煩小六你給我爹好好看看。”
說完,他擦了擦淚,就跑了出去。
將沈炳先的褲腿直接剪開,血已經有些凝固在腿上了。
撕扯布料時,血又開始往外滲。
邱意濃拔出銀針,快穩準的紮在止血位置上,血很快就不再流出。
她用溫水為傷者沖洗,斷裂的骨頭刺破皮肉暴露在外,看著觸目驚心。
一個婦人哭哭啼啼的趕來,邱意濃一記眼刀子過去,那女人也是忘記了哭泣。
里正也聞訊趕到,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道:“炳先家的,你先莫要哭鬧,讓小六安心給你男人治療。”
婦人連連點頭,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看著丈夫那可怖的傷腿,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擦洗乾淨後,將碎骨頭處理了。
又拿出一根銀針為傷者止痛,邱意濃回房拿來一個小藥箱,裡頭一應用具還算俱全。
先給傷處用碘伏擦拭了下,再撒上麻藥。
給沈炳先餵了一顆小回元丹,可幫助他傷勢加快恢復。
等麻藥效果上來,邱意濃開始為他處理傷腿。
小心翼翼地擺正腿骨,她也不是西醫,更不能為他打上鋼釘,只能約摸著固定一下,再用石膏輔助。
好在村裡要燒製瓷器,石膏粉也是有的。
等板子到了,邱意濃接過,固定好,讓人扶著,再以布條纏繞穩固。
“因為腿上有傷,暫時不能用石膏,等傷口癒合後,我再給炳先叔上石膏固定,這樣就不會錯位了。”
“條件有限,日後肯定是會落下一點病根的,逢陰雨天氣怕是會腿疼。”
婦人聽到會有病根心都提起來了,結果卻只是陰雨天氣會腿疼,她又有些傻眼。
“我,我當家的腿保住了?不會成為跛子?”
“嬸子放心,不會的,只要後面好好養著,別亂動彈,一般都不會有問題。”
“炳先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