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主母挪動過去,嘴裡哭喊著:“娘,您在說些什麼啊,連您也不要女兒了嗎?”
“可別,你可不是從我肚皮子裡爬出來的,你娘只是跟你爹有過一場露水姻緣懷上的。”
“後來將你送了過來,你爹給了她一筆銀子,她就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你平日不是瞧不上那些庶女庶子嗎?殊不知,你連那些庶子庶女都不如,甚至連外室,通房所生孩子都不如。”
“不過是一夜苟合後出來的孽種,我忍受了你整整十六年,你依舊教不好,死性不改。”
聽著主母一句句一字字的侮辱,韓怡蓮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邱意濃鼓掌起身:“精彩,精彩,竟是讓我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場大戲,不過現在我可沒時間看你們家的醜事。”
“說,你將我三哥,五哥抓到哪裡去了。”
“我三哥可是此次解元,你竟敢綁走他?”邱意濃的話震驚到韓員外了。
若只是普通秀才,那倒也無所謂了,解元,可就不太一般了。
這樣的人,大多都能登上那狀元之位。
若是日後來報復他韓家,十個韓家都不夠。
“逆女,你到底都做了什麼!說,人家解元公呢!”韓員外氣得差點厥過去,衝到韓怡蓮跟前,又是一巴掌。
韓怡蓮捂著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韓員外:“爹,連您也不相信女兒了嗎?”
“還是說,我,我真的只是鄉野村婦生下來的孽種,爹……可是,我是無辜的啊!”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別在這裝瘋賣傻。”
“說,你家姑娘是不是將人家解元公給抓回來了!”
主母先是罵了韓怡蓮一句,隨後走到她貼身丫鬟身邊質問。
貼身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主母,姑娘將人關在柴房了。”
“賤人,你竟敢出賣我!”韓怡蓮氣得臉都變了色,可她自己傷了腿,根本沒法去教訓丫鬟。
韓員外連忙招呼管家:“快,快將解元公帶過來。”
管家連忙應聲,外頭郭有才親自帶人進來了。
“老爺,老爺,縣太爺,縣太爺來了……”門房小廝一瘸一拐地跑到跟前,神色慌張地稟告。
韓員外心下大驚,狠狠瞪了韓怡蓮一眼。
連忙與主母一起迎了過去:“郭大人,什麼風將您給吹了來。”
“韓員外,你膽子不小啊?”郭有才看向韓員外,平靜地開口。
聽到這聲質問,韓員外頭上瞬間沁出汗水來。
“郭大人,可是為那解元公而來?”韓員外心裡警鈴大作,難道這解元公大有來頭不成?
郭有才手背在身後,走進大廳,看著韓怡蓮跌坐在那哭哭啼啼。
韓怡蓮此時心中也不平靜,她拿不準縣太爺為何過來。
腦子飛轉,剛準備惡人告狀一番,卻是聽到郭有才很是溫和地對邱意濃開口了。
“意兒,你來溫縣,怎的不通知叔叔一聲,若不是發生這事,你是不是都不打算來找我?”
郭有才面帶責怪,語氣卻溫和不已。
“郭叔叔,瞧您說的,本來我是想著將事處理好,明兒在上門拜訪您和嬸嬸的。”
邱意濃樂呵呵地上前,福了福身告了罪。
郭有才呵呵笑著,隨後轉身看向韓家人,韓員外已經汗溼了背脊。
這瘟神竟然是縣太爺家的侄女?
韓怡蓮也一臉茫然地跌坐在那,嘴裡不斷地呢喃,怎麼會,她怎麼會是縣太爺的侄女兒。
“郭大人,都是我這逆女胡作非為,草民已經命人去將解元公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