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現在也不知道她和那位昌平縣主是什麼情況,還是注意點為妙。”
“別因救個人,將自家搭上了。”
阿紫正好迷迷糊糊的醒來,聽到這話,心裡更是怨恨了。
這是怕救了她擔上事了?
早點幹嘛了,讓她睡在馬車上,不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嗎?
昌奎很快帶著青蘭,先一步朝府城飛奔而去。
主母坐在車內,用帕子捂著口鼻,看著還未散去的煙塵,一手摸著腹部一邊輕聲呢喃。
“本來是件好事,現在反而成了燙手山芋了。”
“主母且放寬心,就算那姑娘認識那位昌平縣主,也沒事。”
“她是自己駕車在路上出了事,咱們又不是大夫也沒有藥物,反而還救了她,也儘快將人送去治療了。”
“若是這樣,那姑娘都出了事,也只能說明,是她自己時運不濟,合該有這一災。”
“與您,與盧家都是沒關係的。”主母身邊的婆子笑著寬慰她道。
不等主母說話,婆子又道:“如今瘟疫橫行,您歸家,本可無視也沒人會說您什麼,但是您沒有,還救了她。”
“如今,您懷著盧家金孫,需放寬心,好好安胎,其他事不用您操心的。”
聽著婆子寬慰的話,主母這才稍稍安心起來。
婆子看了青竹一眼,青竹點頭,示意小廝繼續趕路。
回到府城,主母也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藥館,讓青竹下去詢問情況。
青竹很快帶著換了一身衣服的青蘭回來了,青蘭回稟道:“主母放心吧,那姑娘已經得到了救治,加上她自己處理及時,沒事的。”
“如今已經退燒,方才還吃了點東西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那就好,那咱們也回吧。”主母聽到這裡,心徹底安了。
青蘭突然上前,主母不解看向她。
青蘭輕聲道:“主母,奴婢有事跟您回稟。”
主母走向一旁的內室,青蘭跟了過去。
青蘭跪下回稟:“主母,我們可能被這女子給欺騙了,她可能並不認識那位昌平縣主。”
“哦?怎麼說?”主母看向青蘭。
青蘭再次開口:“是這樣的,先前那女子病糊塗了,說起了胡話。”
“雖然她說得斷斷續續的,也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大概奴婢聽清楚了。”
“她應該是得到了此次瘟疫對症的藥方,但是是她自己研製還是她從旁處所得,奴婢不知。”
“你是說,她是想以這份對症的藥方當作媒介,去找縣主,以期得到縣主的青睞?”
“若是沒有會意錯的話,應該就如奴婢猜測無二了。”青蘭恭敬地回道。
主母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後還是開口了:“暫且先別管了,找人盯著她便是。”
“是。”青蘭點頭,很快走了出去。
青竹跟著進來,扶著她朝外頭走。
“主母,我們是回去還是去哪?”青竹輕聲詢問。
主母按壓了下太陽穴,疲憊道:“回吧,累了。”
“是。”青竹扶著她坐上馬車,行駛到中央大街,一個黑影突然竄出打在小廝臉上。
小廝吃痛,剛要罵人,就看到一個孩童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小廝嚇得大喊:“小孩,傻站著幹嘛,快跑!”
周圍的人也發現了,卻是來不及了。
就在大家以為那孩子死定之際,一道人影從隔壁客棧飛出,將那孩子抱入懷中。
足下一點,整個人飛昇而起。
小廝也緊急拉停了馬車,但車廂內的盧家主母也因此被慣性拉扯狠狠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