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大概像這晚的月光一樣慘白。
他沒有孃親了。
五年,他只擁有了五年的孃親。
但是,五年……比原書中足足多了一年多!
又有一處,改變了!
意映喝著酒,哭著哭著就笑了。
他說的沒錯,一切都是可變的!
他們一起努力,也許還能改變更多。
只是,不知道原書中的靜夫人有沒有認出他不是邶兒,有沒有告訴他,她明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防風邶,卻仍然把他當兒子一般愛著他。
他剛剛知道真相,剛剛擁有了一個母親,而不久後卻又失去,會不會比從來不知道真相更難過?
這些改變了的事,對他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意映笑著笑著又哭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才重新恢復了知覺,他聽到她坐在外面喝酒,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的月亮。
月亮還在,她還在他身邊。
他還好好地活著。
他拿起身邊的酒,想將自己灌醉,可惜,他從來不會醉。
原來失去孃親的感覺,會這麼難受。
他不會醉,就只能清醒地感受著每一寸悲傷將自己刺得體無完膚。
他沒有孃親了。
喚他柳兒的孃親。
他才擁有孃親沒有多久。
但他和孃親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牢牢記得。
孃親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牢牢記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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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應了孃親要好好活著。
好好愛自己。
他會做到的。
枯坐了一夜,晨光熹微,天色微亮。
太陽重新升起。
他發覺意映在外面坐著還沒走。
他已經從最慘烈的傷心難過中緩了過來,他緩緩起身,開門走了出來。
意映纖瘦的身影蜷坐在臺階上,雙手拄著腦袋望著天空發呆。
他坐在她身邊,見她兩個眼睛腫得像桃子。他怔了怔,苦澀地笑了一聲,說:“是我沒有娘了,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明明一整天都沒有說話,可他的聲音卻啞得不成樣子,好像比大哭了一場還要聲嘶力竭。
意映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他一說這話,害得她忍不住又要流眼淚。
“就是因為你不會哭,才讓我替你把眼淚都流完了。”
“……”
“你回去睡吧,我沒事。”說著相柳奪過她的酒,大口大口灌進了自己口中,然後將空酒壺還給她,起身就要回房。
意映起身抱住了他。
她沒說話,只是拼命的想將自己心中的溫暖傳遞給他,驅散他心底的無盡冰涼。
他全心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暖,感受著她的心跳,一下一下,是生命的力度,是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他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告訴她,別擔心,他沒事。
他們閉著眼睛,安靜無聲,似乎化成了一座雕塑。
良久,她睜開眼睛,喃喃地問他:“相柳,你是不是,要走了……”
相柳頓了頓,垂眸問她:“這麼希望我走嗎?”
意映無語地抬眸看他:“你明知道,整個防風谷最不希望你走的,就是我。”
意映頓了頓,又有些無力地承認:“可我也知道,你不屬於這裡,終究是要走的。”
相柳沉默半晌,說:“你也不屬於這裡。”
意映愣住,看向他的視線驚疑不定。
相柳回應著她的視線,似乎看透了一切,篤定地說:“你和我一樣,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