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在眼前她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她不止一次想過,會不會他曾經出現過,但自己卻發現不了他。
所以這次,她穿了一身鮮紅的斗篷,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格外的醒目。
她知道自己大機率還是找不到他,所以只好寄希望於吸引他來找自己。
穿得顯眼一點,好讓他能一眼就看到她。
當然,她知道也會引來其他妖獸的注意,正好。
她拿著弓,揹著箭囊,時刻做好射殺獵物的準備。
她自信以她的箭術,管他什麼飛禽猛獸,只要敢來,她就敢讓它們有來無回。
昨天睡夢中,她突然一陣頭痛,聽到那個自從她穿越過來就消失已久的聲音突然詐屍,告訴她相柳已經和防風邶達成交易,不日就會來到防風谷。
她立即就不困了。
起床就跑到了極北之地。
誰知道“不日”是多少日呢?
她度日如年,根本等不了,能早一日是一日。
萬一能見到他呢!說不定能提前刷刷好感度呢!接下來相處也容易些不是?
相柳現在已經知道他要去的防風氏以箭術聞名。只要她的箭射出,他就會猜到她是防風氏的孩子。
她賭他會來見她。
她知道他心中其實很忐忑,他也會擔心害怕露出馬腳。
,!
她送上門來供他提前摸摸防風氏的底細,他怎麼能錯過呢?
然而別提相柳了,她這次甚至沒有見到一個活物,根本沒有張弓搭箭的機會。
她在心裡默默地問候腦海中那個不明聲音:“大哥?你還活著嗎?”
她的腦海和她周圍的世界一樣寂靜無聲。
她繼續和這個不明聲音稱兄道弟:“大哥啊,你要是還活著,不如變個兔子出來給我射一箭?”
“……”
淦!意映在心底無聲地咒罵,這位怕是又死了。
她一邊猶豫著再走多久放棄,一邊又疲憊地繼續走。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她聽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響。
在這個地方,好獵人的耳朵比眼睛更厲害。
意映一下子來了精神。
她閉上眼睛仔細聽去,像是一團毛茸茸拱雪地的聲音,應該是某隻小獸試圖鑽進雪地裡躲避她。聽起來這毛茸茸的體型很小,說不定是個小可愛。
還真給她變了個兔子出來麼?
她沒有睜眼,尋著聲音的方向張弓搭箭,一箭射出,射在了毛茸茸面前的雪地上。
毛茸茸愣了一下,然後被驚得像她離弦的箭一樣飛竄出去,一邊逃竄一邊不停的改變方向,而她信手拈弓,不管它逃向哪邊,她的箭都會擦著毛茸茸額前的毛,準確地扎進它正前方的雪地裡。
從始至終,她都是閉著眼睛聽風盲射。
毛茸茸不再逃跑,調轉過頭衝她齜牙,好像在說,既然逃不掉,那不如跟她拼命。
她睜開眼睛,湊近幾步探看清楚,竟然又是一隻雪地白狐,和她之前常常一起玩的那隻一模一樣,只不過小小的一團像是還沒斷奶,抱在懷裡應該很好擼。
意映疑惑,不是說雪地白狐十分稀有嗎?怎麼她一個人短短几年竟然能遇上兩隻?
想到最後一次見到那隻白狐的樣子,她又走近了幾步,蹲下來問道:“你不會是它的孩子吧?好久沒見到它了,它……還活著嗎?”
小奶狐狸歪著頭疑惑地看著她。
意映心想,不管它的母親是不是她認識的那隻白狐,只怕十有八九都已經死了,否則怎麼會丟下它一個沒斷奶的奶娃娃不管。
意映動了惻隱之心,向它伸出手來:“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