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色目光中,兩位主角登場了。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坦蕩地走進去。
人群不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這兩個孩子很少在族老面前露面,尤其是防風邶,上次族中例會介紹過他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在正式場合見過他。
上次族老們一齊見意映,還是她的生辰宴上,這孩子喝大了大出洋相。
如今兩人要被當著全族審問,卻都淡定自若,毫不怯場,好像根本不是要被審問,而是來赴宴一樣從容。
更有八卦的吃瓜群眾,恍惚了一瞬間以為自己是來參加這兩位金童玉女的婚宴。
怪只怪這倆人太養眼,又太和諧。
今天還都穿了紅衣裳。
不得不說,防風小怪的這兩個孩子真的是一表人才,氣質出挑,氣場也不輸陣,有些人在心中暗贊,不愧是族長家的孩子。
防風小怪也得意地坐直了身子,雖然這倆熊孩子時不時惹一些事端出來,但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關鍵時刻,他的孩子們從來不會掉鏈子,不愧是自己教出來的好孩子。
渾然不記得他平時並沒有怎麼好好教養過他的孩子們。
孩子們成不成器多半也是靠自己努力,其實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當然也有人在心中腹誹,這兩個人趾高氣揚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爹是族長麼?殺人放火也有人能給遮掩過去。
防風邶和意映來到議事堂正中間,不卑不亢地給父親行禮。
防風小怪揮了揮手,直奔主題:“邶兒,我聽說,你說是你殺了意靜,怎麼回事?”
“沒錯,是我殺的。”防風邶頗為淡定,人群中一片譁然。
防風小怪怒斥:“你怎麼回事?這種話也能胡說?”
意映正色道:“他沒有胡說,防風意靜要殺我,幸虧他及時趕到救了我。上次毒害我的天馬,害我險些摔死的,也是防風意靜。二哥是為了救我,情急之下不得已才殺了她。”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們這才想起來上次意映被刺殺,卻查不到兇手,只得不了了之。
甚至還有人猜測,那不過是意映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就是為了用一場高調的刺殺來蓋過兄妹亂倫的傳言。
那次刺殺竟然也是意靜乾的?
還是說,這是她為了脫罪,故意給意靜潑的髒水?
畢竟死人是無法開口爭辯的。
防風小異立即喝道:“胡說八道!誰不知道靜兒柔柔弱弱,哪裡可能殺得了你?倒是你,動動手指就能殺死她!”
防風邶雙手抱臂,出言諷刺:“是啊,她沒本事殺我小妹,就去買兇殺人。”
防風小異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防風邶說:“你!你血口噴人!大哥!你豈能由著他們兩個這樣汙衊靜兒!”
“呵呵,是不是汙衊,我們用證據說話。”
意映冷笑一聲,懶得多費口舌,她拔下自己的簪子,用靈力催動了上面的迴音珠,迴音珠閃爍起奇異的光華。
“你們可認得,這是什麼?”
有見多識廣的族老脫口而出:“迴音珠?!”
“沒錯。我可能會說謊,迴音珠可不會。”
意映凝神催動迴音珠,先放出和五毒獸周旋時套的話,又放了誘出防風意靜之後的對話。
“防風意靜,果然是你。”
“你根本就不該出生!若沒有你,我才是防風谷最尊貴的女子!”
“你為什麼要處處出風頭,事事逞強!”
“若非如此,我也不用凡事都被拿來和你比較,處處被你壓上一頭!”
“父親也不會這樣瞧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