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次高辛之行已經大功告成,他們該一起帶著軍火回清水鎮去了。
而且剛剛定親,怎麼也要好好度過一段甜甜蜜蜜的小蜜月呀,誰知小夫妻兩個“各懷鬼胎”,一個怕被他發現自己想幹個大壞事,一個怕被她發現自己身體狀態不太對勁。
於是,一個藉口說要在高辛繼續考察據點,一個說要趕緊帶著軍火回去見義父,都迫不及待地“一拍兩散”了。
意映轉頭就找到了瑲玹所在的小漁村。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靠海的小村莊,祖祖輩輩靠海吃海,以打漁為生。
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斗篷,那寬大的斗篷將她的容貌完全籠罩其中,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她輕盈地騎在雪白的天馬上,端立於高高的雲端之上,和同樣潔白無瑕的雲層完美融為一體。
她悄無聲息地垂眸看著瑲玹在底下的大海上打漁。
只見瑲玹身穿一件粗布麻衣,正站在一艘破舊的小漁船上,熟練地將漁網丟擲,動作一氣呵成,彷彿這真的已經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一網緩緩收起,收穫頗豐,他笑得很憨厚,還不時與不遠處的漁民們大聲交流著打漁經驗,直到大家都把船搖遠了,又各自去捕魚。
乍看下來,他與那些常年以捕魚為生的漁民竟毫無二致,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是軒轅王孫呢?
好精湛的演技。
意映讚歎了一會。
然後冷漠地舉起了一柄銀白色的彎弓,搭上了一把冰晶箭。
她曾經讓相柳在冰晶箭上施了小法術,讓這些冰晶遇到熱血就會融化消失。
因為整個箭都是冰晶做的,到時候整個箭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又隱藏得如此完美,根本不會有人察覺他是怎麼死的。
鋒利無比的箭尖閃爍著寒光,直直地指向瑲玹的胸口。意映緊緊地盯著瑲玹,彷彿能夠預判他的每一個動作和心思。
弓弦緩緩拉緊,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出驚人的殺意,令人防不勝防,絕無絲毫喘息掙扎的餘地。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此而凝固了起來。
“軒轅王孫,遊戲提前結束吧。”意映唇角勾起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好像是從地獄中來索命的鬼魅。
既然讓她抓到了,那她豈能放過他?
對於這個相柳最大的威脅,她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她要把那些曾經相柳沒忍心射出去的箭提前射出去,免得將來又都被他們毫不手軟地射回來,再把相柳射成篩子。
手上弓弦拉滿,她的腦海之中忽然間傳來一陣劇烈的嗡鳴聲,那聲音彷彿要衝破她的頭顱一般,無法言喻的劇痛瞬間席捲而來,就像是無數根鋼針同時扎進了她的大腦深處,讓她幾乎失去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
“呵!”意映緊緊地咬著牙關,強忍著這難以忍受的痛楚,從牙縫裡擠出一絲輕蔑的笑,“你果然又出現了。”
“傻叉禁制。”
她的雙眼佈滿血絲,額頭上青筋隱隱浮現,但眼神中的憤怒與不屑卻絲毫未減。
儘管身體因為痛苦而微微顫抖著,但她依然腰背挺直,手中的弓箭也沒有要收攏的意思,仍然強壓著顫抖努力瞄準著瑲玹。
“……”禁制顧不上和她罵架,著急地警告她,聲音都快要破了音,“你殺了他,你也會被立刻抹殺!一切都會迴歸原位!你不要衝動!”
“迴歸原位?所有人麼?”
“對!所有人各歸各位!”
“瑲玹也會重新活過來?”
“對!!”禁制急切地說。
“那你慌什麼?反正我殺了他也不會死。”
“……”禁制反應過來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