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卻見怪不怪,似是壓根不當回事一般,就爬起來要和鬼方相繇繼續探討起被迫中斷的學術問題。
誰知他太虛了,根本沒爬起來。
族長夫人心疼地暗自抹眼淚,鬼方族長心疼自家夫人,呵斥他:“你給我老老實實養著!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們省心!”
族長夫人身體不好,柔柔弱弱的,又擔心兒子的狀況,心力交瘁了一夜,好在他醒了,鬼方族長好說歹說把自家夫人哄回去睡覺了。
鬼方相繇也來看他,低聲問鬼方遊:“經常發作麼?”
鬼方遊搖搖頭:“不常,我長這麼大也就發作了四五次吧。”
“都是什麼時候發作?”
“每次發作都毫無徵兆,我也沒有發現任何規律。”
“你昏迷時還有知覺麼?”
“沒有,我就感覺是睡死了一樣,一點感覺也沒了。”
“沒找外面的名醫們看過麼?”
“家族給我找過許多,我經常出去遊歷,也去尋訪過一些名醫,可所有人都說我的身體什麼問題都沒有,不知道昏迷的原因是什麼。我也確實每次昏迷後什麼事都沒有,也便不當回事了。”
鬼方相繇蹙眉:“你這個樣子還叫什麼事都沒有?”
鬼方遊也有些不解:“這次確實有些嚴重,但也只是感覺精神疲憊虛脫得嚴重了一點,身體上應該什麼事都沒有。不信你問他們?”
旁邊來給他輪番診過脈的族老們紛紛點點頭,說:“的確如此。”
然後又無奈地紛紛懊惱搖頭:“看不出什麼不對。”
“遊公子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
“唉,老夫的一世英名,算是敗在遊公子的身上了。”
“……”
鬼方相繇想了想,又問:“那你可還記得每次發作都是何時?”
鬼方游回憶了起來:“最近的一次,是今年,好像就在妖王挑戰賽前不久。再早,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也記不清了。”
鬼方族長安置好夫人已經回來了,說:“有一次是年三十,大家都聚在一起,他們幾個小輩放爆竹玩,他突然就昏過去了,差點讓爆竹給轟了,把我們都嚇壞了。”
鬼方遊嘿嘿笑道:“還好我命大!那爆竹眼看要炸了,被我姐姐用陣法給轉移走了!我姐姐可厲害了!你還沒有見過她呢!”
鬼方遊已經跑了題,鬼方相繇卻陷入了沉思。
他們仍在討論他的病情,鬼方遊見相繇好一陣子沒有說話,問他:“你在想什麼呢?”
鬼方相繇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不是身體的原因,而是神魂的原因?”
鬼方氏眾人都收了聲。
過了一會,鬼方族長嘆了口氣:“我們也猜測過,只是說來慚愧,我們鬼方氏最是擅長這些玄乎其玄的事,可我們這幾代人,都是空有理論,卻已經沒有人能實際駕馭得了神魂方面的術法了。”
族老們也感嘆了起來:“是啊,族中已經沒有人能給他看看他的神魂是否有問題。”
鬼方相繇問道:“你們知道神魂方面的理論?”
鬼方族長說:“多少都懂得一點,只是我們都無力引神魂來實踐。”
鬼方相繇沉默片刻,說:“若你們信得過我,可以教給我,讓我試試。”
鬼方族長說:“我們當然信你,族中的藏書閣裡有許多相關典籍,大家都是從那裡學的,你也可以去看看。”
有位族老說:“只是那些術法都是在拿神魂冒險,真要實踐,需要有經驗豐富又靠得住的前輩在旁護法和指導才更穩妥。”
“是啊,可我們族中數代都沒有人修習此術了,只怕也沒有人有能力來給你護法。”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