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她,是防風邶幫他殺了一個很想殺的人,但卻不願意多說。
看來就是這位殺妻仇人。
意映問他:“那您的孩子呢?”
“我們有個女兒。”離戎老伯嘆了口氣,“可惜她沒有親兄弟照應,我如今又……她還不知會過得怎樣。”
“但離戎昶是個有情有義的,他應該會看在小時候我們夫婦照看過他的情分上,照拂一下她……”
意映問道:“您的女兒是離戎歆嘛?”
“歆兒?你認識歆兒?”離戎老伯頓了頓,忽然站了起來,有些急切地問她。
“只是一面之緣。”
“她……她過得如何?”離戎老伯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見到她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她看起來……還算好。”
老伯又坐下,又想灌口酒。
可酒卻早已喝完,他放下空蕩蕩的酒葫蘆,開始喃喃自語。
“她就是我家女兒,我最後一次離家,她還很小。”
“她也許,早已把我忘了。”
“也好,忘了我最好,我這樣不顧妻女的父親,不配讓她記著。”
“只要我已經‘死了’,她就能好好活下去。”
“不要告訴他們。歆兒,昶兒,都不要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
防風邶和意映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辭別離戎老伯,他們騎著天馬飛向鬼方氏。
意映嘆息:“我覺得老伯這樣瞞著他們,誰都不會開心的。”
“離戎歆和離戎昶是這世上最在意他的人了,定是希望他好好活著的。他一定也很想念他們。”
“人生有限,為什麼不多見幾次在意的人呢?”
防風邶說:“夫人想讓他們知道真相?”
意映說:“如果有機會的話。”
“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