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鬼方相繇無情地對鬼方淳說。
“這才哪到哪啊?”意映替鬼方相繇承擔起了對“叛逆學生”諄諄善誘的重任,說道,“你不可能遇上的永遠都是不如你的對手。”
“對。”相繇附議。
“高手對決,瞬息之間千變萬化,也沒有人會等你畫完法陣再動手。”
意映板著小臉對鬼方淳說。
“就像昨天我打斷你那樣,才是正常操作。”
“什麼?昨天打斷我的是你?”鬼方淳不可思議道。
意映:禮貌微笑。
相繇看了看她仍然懸浮在半空的那個法陣,對鬼方淳說道:“現在打斷你的也是她。”
鬼方淳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意映衝她招了招手,那個法陣和符紙們呼啦啦地便衝她的方向衝了過來,意映又揮了揮手,法陣和符紙們又往遠處挪了挪,好像那些法陣和符紙全是她設的一般。
鬼方淳張大了嘴巴。
意映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忙活半天,你都沒弄清楚自己的對手是誰。”
“靈力不強,腦袋也不太聰明。”鬼方相繇也毫不留情地補刀。
“……”鬼方淳拼命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奪回自己法陣的控制權,但卻無能為力,她根本奪不動。
意映恢復了雙手抱臂的姿態,那個法陣最終懸浮在了鬼方淳的腦袋上方,符紙們也呼啦啦地圍成一個圈把鬼方淳圍在中間,似乎隨時可以拍在她的身上。
“不可能,你根本就不懂陣法,怎麼可能控制得了我的法陣?!”鬼方淳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的靈力比你強啊!”意映想不明白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你的靈力比絕大多數人都強。”鬼方相繇適時開口,試圖重塑夫人對自己水平的認知。
“知道啦!”意映笑了,這麼不謙虛,怪不好意思的。
“……”
明白了,在靈力遠高於她的人面前,她的陣法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
鬼方淳一下子便頹喪了下去。
她原以為自己只是打不過鬼方相繇,她知道鬼方相繇是天生神獸,前一陣子的妖王之戰她也聽說了,因此自己用陣法打不過他,她倒也沒那麼難過。
沒想到,自己竟連他的夫人也打不過。他的夫人明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神族啊!
“你不用太在意。”看出來孩子似乎被打擊狠了,鬼方相繇又說,“我夫人和我的靈力都不低,你打不過我們很正常,不代表你打不過別人。”
“這個大荒裡,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我們。”
“……”打擾了,鬼方淳從此再也不想看見他們了。
但她也對鬼方相繇的魔鬼訓練計劃再無異議。
她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靈力修煉得更強,把陣法的威力發揮到天下無敵。
躺平已久的鬼方氏全員都捲起來了。
意映也開始琢磨起了陣法,纏著鬼方相繇和他一起學起了小灶,她說多學一些總是沒壞處的,鬼方相繇心中一清二楚,她是把他說的當了真,生怕他再被哪個陣法反噬了,她卻束手無策。
鬼方相繇無奈,但他也覺得她多學一些本事防身沒有壞處,想學什麼便由著她學。
至於她學明白之後,他的“謊言”會不會被拆穿,那便到時候再說。
反正她一時半會還學不太明白。
“相柳,你幫我看看,我這法陣這樣畫對不對?”意映站在自己用靈力畫了大半的紅色光圈中,有些為難地向他求助。
“你要自己推演,自己想。”鬼方相繇帶學生是認真的,哪怕是自家夫人,在學本事這件事上,他也不允許她生出依賴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