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幾百年。
誰知道——
“我每次醒過來,你都要嚇死我!”
禁制回想起他每次被驚醒時面臨的狀況,心有餘悸。
“一次比一次嚇人!”
一開始還只是時不時要洩露天機。
後來則是要殺瑲玹。
這次更是不得了,直接把他的老底掀了個底朝天。
“你以為我想醒過來嘛?我根本不想醒!”
“我恨不得一睡不醒!”
聽出來了,他的崩潰不是演的。
意映長舒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相柳沒說話,但他的殺氣已經退散了。
禁制:“……”
算了,他可不敢偷看。
相柳甚至可以探到他前世的記憶,萬一發現他偷看,自己這點殘魂還要不要了?!
他後悔了。
早知道讓鬼方淳來了,起碼不會因為性別不合適,被相柳記恨上而導致生命垂危。
雖然相柳暫時並沒有辦法除掉他。
但他的腦子那麼多,萬一哪天想到什麼壞主意了呢?那可真不好說啊!
“如你所願,”相柳唇角輕勾,不懷好意地對禁制說,“睡覺去吧。”
禁制:“……”
還是睡覺適合他。
只要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那就什麼都沒發生。
然後他真的睡著了。
相柳打了個響指,他們便從禁制的識海空間中出來,回到了意映識海中的小房間。
意映想到了什麼,又嘆了口氣:“可我們一旦離開你的陣法,天道豈不是就能知道我們的所作所為了?”
“到那時,我們真的要遭天譴了?”
相柳看了看守在那本書旁邊的黑臉和黑腚,幽幽道:“有他們兄弟倆呢。”
意映瞭然:“哦……”
明白了,他定然是對禁制做了些手腳。
只要封住禁制的記憶,或者讓他真的一睡不醒,那天道也就抓瞎了。
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意映也不懷好意地笑了。
禁制在睡夢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帶著那本書也打了個顫。
意映問他:“原來你找我借黑臉和黑腚,就是為了這件事。”
相柳知道她要興師問罪了,第一時間就解釋了起來:“禁制就在你的識海中,我擔心你知道了,他也會知道,才沒有告訴你。”
“我是不得不瞞著你,夫人不會要因為這個懲罰我吧?”
“事出有因,我不追究,這次我就放過你啦。”
“嗯,夫人也瞞了我這麼多事,我也不追究你了。”
“……”怎麼還倒打一耙呢?意映哭笑不得,解釋道,“我這是被禁制脅迫的!要不然,在極北之地過年那次你問我,我就告訴你我是誰了!”
“我知道,夫人這麼多年,受了好大的委屈。”相柳溫聲說道。
意映委屈地哼了一聲,聞言忍不住心中一暖,覺得受得什麼委屈都值了。
她正要和夫君溫存貼貼,扭頭就看見黑臉和黑腚在伸著腦袋吃瓜,立刻紅了臉。
見她看過來,兩個小崽子立刻轉頭,一個看天一個看地,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意映更尷尬了,她假裝無事發生,指著他倆問:“黑臉和黑腚是怎麼進來的?”
相柳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笑道:“和我們一樣,從陣法進來的,我們進來的都是神魂,不是身體。”
“那我們的身體呢?”
“還在外面的陣法中。”
“那我們現在的身體豈不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