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吸時不時舔一舔她。
他的雙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和後頸,像是輕輕的愛撫,無聲地安撫著她的情緒,也撩撥著她的心。
難耐的酥癢讓她暫時緩解了傷心。
一滴淚無力地滑落。
她放棄了掙扎,痛苦也似乎減少了許多。
許久,他才停下來。
他的唇貼著她的脖子,輕輕一吻。
意映輕輕喘息,淚眼朦朧,又難過又生氣,一口咬住了相柳的肩頭,狠狠地咬。
溫熱的唇舌和尖尖的小虎牙扣動著他的心,宣洩著她的愛與恨。
他的身子驟然緊繃。
相柳將她的腰箍得更緊,任由她發洩。
沒一會她就又心疼了,不捨得咬疼他,又鬆了口,紅著眼睛瞪著他。
她好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是不是很疼?”相柳輕輕摩挲她脖子上的紅痕,眼尾有些泛紅,“耽擱越久,它在你的體內融合得越深,去除它就會更痛苦。我該早點抹除的。”
“我不想你抹掉它。”意映是真得很難過,這是他和她唯一的牽絆。
可他抹去得那樣決絕,不帶一絲留戀,也不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
她想到他最後一戰前,舍掉兩條命和小夭解蠱,又抹去她狌狌鏡中的回憶時,也是這樣的決絕,忍不住鼻子一酸。
“你這個混蛋!混蛋!”意映恨恨地捶打他。
他好脾氣地和她解釋:“這個印記很難完全去除,我只是拔出了我的氣息,還是有一些殘留的。”
只要他想,他還是能感應到她的位置,也還能和她強行通感,只是不會再有那一抹月牙,也不會再激發出他的氣息。
意映一聽,更氣了:“你的氣息都沒了,拿什麼證明我是你的夫人!”
“傻瓜。”他哄著她,“有沒有這個印記,你都是我的夫人。這還需要證明嘛?”
“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夫人!你想留印記就留下,想抹除就抹除,你根本不問我的想法!你究竟把我當什麼!”意映越想越生氣,委屈地控訴。
相柳這樣的行事風格,讓她覺得心中很不安。
相柳沒理會她的控訴,仍然在解釋他這麼做的原因:“你已經不需要它了。”
“我需要!”
“它會給你帶來危險。”
“我不怕!”意映眼角流出一滴淚。
“是我怕。”相柳抬手擦掉她的眼淚。
“……”
他的眼睛很平靜,又似暗藏洶湧。
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又實在生不下去氣了。
可她實在不想原諒他。
她嘆了口氣,扭頭就想走,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又猛地想起他還有傷,她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回來探了探他的手腕。
他剛剛主要在拔除她體內的印記氣息,沒怎麼吸血。
她問:“是不是因為察覺到我有事,你才會受傷?”
相柳頓了頓,縮回了手,轉開頭避開她的眼睛,目視遠方,淡淡地說:“不是。”
他明明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可卻一直都不太會騙人——反正是騙不過她。
他每次逃避她的眼睛時,那就是在說謊了。
“也許沒有這個印記,對你更好。”意映垂眸淡淡地說。
“……”
其實他還是能感應到她的,但他沒有說,怕她會更生氣。
意映不再和他置氣,但她仍然在生悶氣。
她一言不發地撩開衣領,露出了光潔的頸窩和鎖骨,頗為大方地示意他繼續吸血。
剩下的氣,等他療完傷再撒。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