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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吃了睡,睡了吃,竟然真得老老實實安安心心被關著。
防風崢隱隱猜到了什麼,她也許在等二弟回來幫她。
想通之後,防風崢也便放下了心,不再堵門口勸她,該幹嘛幹嘛去了。
他像這樣堵在門口,二弟也進不來啊!
他不知道他們其實有許多種進門方式。
已經過去一夜又一個白天了,防風邶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他的鬼方氏之行是否順利。
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聽到了她“定親”的訊息。
意映給他發去了傳音鳥:“你那邊順利嘛?我這邊很不順利,需要你來幫幫我。”
她和衣半躺在自己的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給自己灌著桃花妖,眯著眼睛看著月光在屋子裡投下的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已深,她還未眠。
她昨夜就沒睡著。
即便是北地,盛夏也很是悶熱,熱得她心口發悶,像是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令人不爽。
視窗飄揚起一陣白瑩瑩的雪花,恍若在和著滿地月光起舞一般,還有幾片雪花灑落在她的臉頰和心口,她覺得這口悶氣一下子舒解開來,憋悶的心情變得清涼剔透。
她唇邊漾起淺淺的弧度,坐了起來,抬眸迎接她的妖仙哥哥。
,!
他來了。
他的眉頭微擰,滿身寒氣,緩緩向她走近,他的黑色眼瞳勾在她的身上,在橙黃的燈光下顯得晦暗不明。
她只覺得他周身的氣息冷冽如冰,連帶著她的房間都好像瞬間入冬。
冰下卻又藏著熾烈的火,落在她身上的雪花轉瞬便融化不見。
“你怎麼才來啊?”意映幽怨地問。
“你明明自己就可以出來。”如果她真得想走,這個法陣未必困得住她。
但她卻一點都沒有嘗試。
他很生氣。
不明白是為什麼。
一路上,他想了許多。
他絕不相信她會願意嫁給別人。
想到他們經歷過的一切,他也絕不會容許她嫁給別人。
想到他們可能曾有的前塵因緣,他更是再不捨得把她放走。
可想到她曾經說,他們神族結婚很多時候並不是因為愛,他又不安了起來。
他又想起前塵記憶中,她曾提到過的九個尾巴的臭狐狸,莫非也和這塗山璟有關?
也不知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想到他那時還在蛋裡,壓根沒來得及參與到他們那遠古的故事中,他更急了。
他的眉頭擰得更深。
“我在等你帶我走。”意映嘆了口氣說。
他冷聲問她:“去哪兒?”
他停在她的面前,意映定定地看了他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帶我去大海吧。”
帶我去你的家。
防風邶愣了一下,答應她:“好。”
飛毛腿載著他們,一路向東。
他們許多年沒有過這樣,共乘一匹天馬了。
意映倚靠在防風邶的臂彎,一直沒有說話。
她已不像少時那樣活蹦亂跳,嘰嘰喳喳,什麼心事和情緒都藏不住。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天馬飛得又高又快,風在耳邊呼呼吹過,意映率先打破了沉寂:“你送我的禮物實在是好用,我果然再也不怕高了。”
防風邶冷冷地說:“過不了多久,我還要再送你新婚賀禮。我可要好好想想,送你什麼好。”
來了來了!她就知道!
意映賭氣道:“我不要。”
“你若不想嫁他,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