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劇院內昏暗,唯一的光源是舞臺上一隻聚光燈發出的光,另一隻似是壞了,雖然昏暗,但還是能看清大部分佈置。
最後一排的後方放著飲水機和爆米花機,雖然沒有營業員,但機器依舊運轉,爆米花的香味充斥在介的鼻腔,兩條走道將座椅分成三份,而座椅套著暗紅暖茸套,背上有一個名片,介湊近,檢視起來。
水晶制的名片上嵌著金色字型——[怠惰]
“怠惰……”介讀出來,接著發現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一天天就知道睡覺的笨瓜。
很明顯,是一個評價。
介看向下一個座位——[悲觀],不出他所料,下面也有一排小字:如果我們在星穹宇宙,那麼悲悼伶人的首領就要換人了,不過我是鐵定不會幫他的!咱一個西方類別的神,跟星神做對,咦~想想就可怕!。
“悲悼伶人?星神?”介檢索到了新的關鍵詞“宇宙中的組織嗎?星神和神……有什麼區別嗎?”
帶著疑問介看了看其他的座位——[謀慮]:純演員!
“噗呲。”介沒忍住笑出來,感覺留言的傢伙會很有趣。
但,一千個座位一個一個看要看到什麼時候,於是介收起好奇心,往劇臺走去,直覺告訴他,那個錄音機,是找到此處主人的關鍵。
在他走到一半的時候,那個錄音機傳出來怪異的聲響,介連忙擺出防禦架勢,獸印亮起。
“嗞……咔嗞……”
“和絃……樂…團,嗞…”
斷斷續續沙啞的聲音從錄音機裡傳出,接著又在一瞬間止歇,再無音響。
見它不再有動靜,介鬆了口氣,接著緩步上前,走到臺下。
“啪嗒!”錄音機突然響起來,接著少年的聲音傳出。
“嗨~這裡是凌白,咔……咔嗞………”
“我現在…嗞…在明啟…馬上就要…嗞…出席……一個慶典。”
“以前…嗞…從來沒有……參加慶典…嗞…誰知道第一次……是以領導人的身份……出席…嗞…啊!
沒有…人在旁邊出謀劃策…嗞…真的…很緊張誒,但現在緊張也沒有用……”
錄音機又不再發出聲響,介以為它又壞了,正當他想上臺看看時
“父親……我離開那裡很久了吧…嗞…不知道,你和媽媽在那邊過得還好嗎,雖然你聽不到這段話,可我還是想說……”
“凌江海!我凌白,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祂的追殺下活下來了!還在這裡救了很多人!甚至還建立了自己的城池!最最重要的,是……我有出息,我成神了,我做到了祖宗都沒有做到的事!……”
“嗚,可是,我想家了,想你們了,我不想留在這裡,作為神明,怎能在子民面前露怯,什麼事都要我決斷,他們,可以靠我,可我又能靠誰呢……我想你們了,爸媽……嗚嗚嗚嗚。”
神明的哭聲,在這權能空間內,介聽到了多少次了呢?
鐵血無情,雄圖天下當為王,讓一個旅行三百七十五年的少年成為王,國終將毀滅,只是太早了些,早到祂不能接受。
“啪嗒。”一盤磁帶從錄音機裡彈出來,落到桌子上,光透過它水晶制的透明的角,折射往後面。
人影,漸漸在後面座位浮現,一聲,又一聲,開始漸漸嘈雜。
與此同時,臺上也出現了人影。
“上一次千人會面才過,怎麼這麼快又把我們召集起來了?”
“我們要毀滅了是嗎……?”
“毀滅你奶奶,整天散佈消極言論,小心老子把你水晶腦袋敲碎當**扔到***,老子***。”
“是有素質的。”[極樂]朝罵罵咧咧地[暴戾]豎了個大拇指,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