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蘇御安大吼著。
迫在眉睫的一刻,不知道從哪裡直射出來數道金燦燦的光芒,隨著鏗鏘有力的誦咒聲,堵在蘇御安面前的眾鬼僅僅是一愣的功夫就被金光穿透了身體。幾乎眨眼間的一瞬,前面的路暢通無阻。蘇御安驚訝地看著從陰暗處走出來的男人。他簡直難以相信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弟弟—蘇御信!
蘇御信也很狼狽。好像很久沒有休息,臉上青噓噓的胡茬兒讓他看上去成熟了好幾歲。他的身上裹著很大很大的一塊黑布,只露出一張臉定睛看著不遠處的蘇御安。他對著心心念唸的人,笑道:“哥,我找到你了。”
面對弟弟燦爛的笑臉,蘇御安很沒出息的溼了眼睛。
終於殺出了鬼市。哥倆還沒得機會摟摟抱抱一了相思之苦,便急著給阿月療傷。阿月說它的傷蘇家兄弟是沒辦法的,當務之急只有鬼帥能救它。蘇御信只好準備叫車,送阿月去找杜英輝。但是阿月說它自己可以去。畢竟還有不少跟隨他的鬼。臨走之前,阿月拉著蘇御安的手,告訴他:“我似乎懂了阿臣的用意,他安排我等著你並不是為了毀掉搐氣袋。搐氣袋是無法毀掉的,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但是阿臣還是告訴我,你會再來找我。”
蘇御安似懂非懂。阿月說:“那些鬼並不是搶回搐氣袋那麼簡單,它們要殺了我。殺了所有能幫助你的人。而已經開始活動起來的鬼王並沒有驅使其他信徒找你的麻煩,你可知為何?”
蘇御安點點頭,說:“我知道。我體內的鬼王無法跟它自己的意識相互聯絡。我封印意識的那一晚就知道了。”
“對。”阿月緊了緊握著蘇御安的手,“所以,你才僥倖封印了它的意識。可鬼王還是知道外面的發展,它為什麼不阻止你,不干預你?聽我說御安,鬼王是無法剷除的,至少在它完全重生之前不可能。讓它重生,御安。”
蘇御信摟著哥哥的手臂頓時一緊,瞪著阿月,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哥去死?”
“不。”阿月否定這一說法的時候,拉著蘇御信的手敷在蘇御安的手背上,“鬼王只有在重生那一刻最脆弱。只要你們兄弟齊心,一定可以徹底搞死它。記住我的話,御安!帶著搐氣袋去找鬼王被封印起來的肉身,讓他重生。”
可是具體要怎麼做?當鬼王重生那一刻又要用什麼方法殺了它?蘇御信急著詢問阿月,但是阿月已經昏了過去。它身邊的親信再也等不下去,帶著阿月去找杜英輝。偌大的空地上只留下蘇家兄弟倆,弟弟看著哥哥,哥哥打量著弟弟。
“哥……”蘇御信無法控制自己,抱上去死死勒著哥哥的身子。蘇御安趕緊推著他,“別抱我,我髒。”
“胡說。”蘇御信埋頭在哥哥的肩膀上,“你一點不髒。”
蘇御安無奈地嘆息一聲,放縱了自己的理智。抬起手摸摸御信的臉頰,摸摸御信的手背……
想他,真的太想他!
“哥,下次離家出走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御信的口氣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委屈又可憐,蘇御安心裡酸酸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是重重地“嗯”了一聲。
“哥,你別擔心我。杜英輝幫我把毒壓住了,暫時不會有事的。咱倆說好,你現在不能勾引我哦。”
“白痴。誰要勾引你。”
“是啊,你沒勾引我,你拋棄我。”
蘇御安頓時就囧了。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居然再跟他撒嬌耍賴,他居然還被吃的死死的,心疼又心酸!媽的,丟臉就丟臉的,反正弟弟比什麼都重要。於是,在偏僻的夜路上,一個乞丐抱著一個流浪漢,畫面頗為喜感。
蘇御信也被他哥的行為嚇了一跳!他哥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當時蘇御信就飄飄然了。蘇御安把人摟進懷裡,甜膩膩地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