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哥哥打斷了凝神沉思,蘇御信恍惚了一下,趕忙笑道:“屍體嘛,還能感覺到什麼。”開玩笑。這要是當著老刑警的面拿出符篆來,馬上會被關進小黑屋吧。他才不要冒這個險。但是敷衍的態度顯然引起了哥哥的懷疑,看過來的視線像針尖似的紮在蘇御信的心上,刺刺痛、刺刺痛……
不要用這麼純潔的眼神看著我!
站在最後面的沙丹陽不知道跟老刑警說了什麼,兩個人嘀嘀咕咕的走出了法醫室。蘇御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外面的情況,好像整個法醫室只剩下他們兄弟倆人。轉回頭來,就見御信閃亮亮的眼睛盯著自己:“哥,這個好玩啊。你說我能偷回去當個標本嗎?”
蘇御安保持著他溫柔的、和藹的、斯文的笑容告訴自家弟弟:“敢他媽的帶回去我跟你脫離兄弟關係。”
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的蘇御信拿出一張符篆,摘取了幾根枯草收好。一轉頭,咦?哥哥呢?他朝外探頭看了看,發現蘇御安在法醫的工作臺上取了一副手套和一把看上去就飛快的刀子!哥哥要幹嘛?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他不會真的把這玩意拿回家的。
蘇御安戴好了手套拿著手術刀回來,蘇御信咽咽口水:“哥,你,你想幹什麼?”
“看看屍體內臟。”
果然還是很在意裡面嗎?蘇御信一個閃身到門口把門關好:“你不是開玩笑吧?被人家知道了怎麼辦?”
“手快點就不會被發現了,你給我把風。”說幹就幹才是蘇御安的行事風格,也不管弟弟那邊多緊張,一刀下去劃開了屍體。然後……
“哥,怎麼樣了?”負責把風望門的蘇御安看不到屍體的情況,急切地追問,“你倒是說話啊。”
“沒了。”蘇御安冷靜地說。
“什麼沒了?”
“你自己過來看。”
蘇御信無語望天,都是該死的好奇心惹的禍!他走過去搭眼一瞧,趕忙捂住自家哥哥的眼睛:“別看髒東西。”
“我比你先看到的吧。”蘇御安哭笑不得地拉下弟弟的手,“第一眼看到這具屍體我就覺得奇怪。與其說屍體變成了稻草人,還不如說這些草是從他身體里長出來的。所以,我才想看看裡面。”
的確如蘇御安所懷疑的那樣,屍體內部的內臟幾乎全部都被草穿透覆蓋,這個人或者說這具屍體,不是稻草人那麼簡單了,而是完完全全變成了植物。枯死的植物。蘇御安歪著頭想了想:“御信,你說說看,既然長了草,那就得有種子吧?”
蘇御信預感到可怕的事即將發生,看著哥哥自顧自地說:“沒種子怎麼長草呢?屍體裡面的草長的比表面上的嚴重,就是說種子應該在他的身體內部。”
討厭,別說了!
“這些草是活著的時候就開始長了,還是死了之後突然長出來的?”蘇御安一邊說著,一邊扒拉著屍體內部的枯草觀察,“活著的時候長 ,會很疼吧?回頭問問沙丹陽,死者在臨死前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蘇御信站在一旁看著哥哥那臉都快塞進冰櫃裡,忍不住拉他一把:“哥,你不噁心啊?”
“噁心什麼?”蘇御安理所當然地說,“沒腐肉、沒缺胳膊少腿、沒爛眼珠子掉耳朵、就是一堆草而已,我噁心什麼?倒是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沒,沒什麼。”蘇御信舉手投降,敗給自家哥哥。這時候,外面傳來沙丹陽的喊聲,問他們倆走不走。蘇御安手腳麻利地把屍體恢復原狀,幸好自己那一刀劃開的傷口不大,攏攏枯草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一回頭瞧見自家哥哥還在那擺弄人形草,蘇御信哭笑不得地說:“我的哥啊,別給他美容了。再弄也沒個人樣,快走吧。”
蘇御安蹙蹙眉,他認得出去的路,蘇御信完全沒必要把他的腰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