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人一扭頭,瞪著蘇御信:“趕緊滾,沒你什麼事。”
操,跟誰說話呢?蘇御信上去就要“理論”一番,這時候,那看似店長的男人趕緊過來推著他,“小兄弟你快走,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別連累了你。”說著,順手有朝起一把椅子,準備拉開架勢開打。蘇御信瞥他一眼,心說:感情椅子是你扔的?媽的,不管了,看著幾個混混就來氣。蘇御信打架不用武器,直接撲上去三拳兩腳把這幾個人撂倒。這幾個混混哪是他的對手啊,連滾帶爬地的往外跑,站在門口的蘇御安偷偷伸出一隻腳,絆了第一個跑出來的倒黴蛋兒,後面那幾個疊羅漢似地趴在一塊兒,挺喜感的。蘇御信打完人心裡也暢快多了,站在裡面瞧著自家哥哥那個蔫兒壞的樣一個勁樂,蘇御安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鼻子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趴在地上那幾個撂下狠話,讓蘇御信有本事等著什麼的,然後灰溜溜地跑了。這一切發展的太快,被欺負了的老闆愣了半響才緩過味兒來,急忙向蘇御通道謝,也向蘇御安道歉。兄弟倆也不是矯情的人,擺擺手謝絕了老闆請他們留下喝茶的好意。正要離開的時候,櫃檯後面的門簾一挑,走出來一位年紀約在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蘇御安只是下意識地看到她,這一眼便讓蘇御安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姑娘,臉上一層黑氣,快死了。他有些不忍,轉回頭看著正在跟弟弟說話的店主。
店主是個很健談的人,拉著蘇御信說起那些混混的來意。其實這事也經常聽說,那幫混混來收取保護費,但奇怪的是:別家不要,專門要他家的。老闆也是個倔脾氣的硬漢子,死活一分錢不給,你愛咋咋地!於是,那些混混三五不時的就來砸場子搗亂。蘇御安覺得其中有貓膩兒,怎麼別人家不收,專收你們家的?這裡面肯定有私怨。再想到那個女孩一臉的將死之氣,蘇御安的直覺就在提醒他,離這家店遠點。他拉起蘇御信的手悶頭往外走,蘇御信回頭跟老闆告別,也看到了那個女孩,同樣是一愣。只是蘇御信沒他哥哥那個沉穩勁兒,開口就問:“這位是您是什麼人?”
笨御信,不要沒事找事!
老闆一見女兒出來了,趕緊招呼著說明剛才的事。女孩也是個大方的性格,從櫃檯裡繞出來鄭重地向兄弟倆道謝。蘇御安見不得女孩年紀輕輕就要沒了命,簡單應付幾句就走到了外面,本來蘇御信也要跟出去的,結果老闆抓住他硬是按在了椅子上。還讓女兒去裡面拿些好茶,送給蘇御信,順便說起這間茶店實在五年前開張的。
蘇御安站在外面看弟弟,等他出來。忽然,他發現有人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一扭頭,嚇!為什麼茶婆會眼定定地瞧著他?
茶婆坐在攤子後面笑眯眯地瞧著蘇御安,發現他也看到了自己就朝著他招招手。蘇御安還有點不確定,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茶婆含笑點點頭,意識是說:對,叫的就是你。
蘇御安走到茶婆的攤位前,禮貌地打招呼:“茶姥,您好。”
“好。”茶婆並沒有對他的稱呼感到意外,順手在竹編的簸箕裡取了一些茶,用一張很少見的油紙包好,塞進了蘇御安的手裡。
蘇御安納悶地看茶婆,試探著問:“多,多少錢?”
“不收你的茶錢。”茶婆的聲音聽上去並不蒼老,溫溫和和的很是舒服,“你們兄弟倆都要喝的。早晚各一杯,切莫疏忽了。”
為什麼茶婆知道他們是兄弟倆?他們長的一點都不像啊。所以說,仙什麼的,有時候窺人隱私也挺討厭的。不知道這老太太還看出什麼了。茶婆面對蘇御安其實沒什麼表情的摸樣卻是輕輕笑了出來,“那搐氣袋本是陰間的物什,既落了你們手裡也是天意。”
茶婆居然連搐氣袋的事都知道!蘇御安驚訝之餘也在想,好端端的幹嘛提到那個陰森森的玩意兒?那東西現在好像是在白頡手裡。想到這裡,茶婆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