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李二孃的這一番話,讓原本還報有這麼一點點期待的沈來昌和沈來福兩兄弟頓時語塞,一時間空氣彷彿變得凝滯了。
還是沈二郎最先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憤怒極了。
“那個死丫頭,簡直太過分了,你明明有身孕,她還敢哄騙你喝下那藥草,這分明是想要咱們孩子的命啊!”
“看我不去把那個死丫頭打死,居然這麼惡毒!”
李二孃聽到沈二郎這話,更是連連點頭,十分贊同沈二郎的說法。
此時,沈來昌和沈來福兄弟倆也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了,沈詩苓這麼做,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居然連他們懷了孕的阿孃都害,這簡直讓人不可置信,她的心腸怎麼能惡毒成這個樣子。
但事實就這樣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得不相信。
緊接著,沈二郎又和李二孃講起之前外面發生的事情。
“什麼,許三娘回來了?”
“還是被那死丫頭害的,我就說那死丫頭該打,就不是一個好的,也活該她娘會這樣打她!”
“可不是,等你身子緩一下,咱們回去後,你看我不狠狠教訓一下那個死丫頭。”
原本沈二郎想著直接衝出去,就給在他們之前落腳的沈詩苓一場教訓的。
但又想到如今李二孃的情況還需要照顧,所以自然只能把這個事情往後推了一下。
還有就是,李二孃她自己也想要親眼看到沈詩苓被教訓,不然李二孃覺得,她心頭的那口氣都出不了。
要不是如今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李二孃早就衝出去了。
翌日,陽光倒是明媚,刺眼的太陽映照下來,不過空氣中也還是夾雜著絲絲冷風。
還是讓早晨就起來,此時正往原先落腳地走的李二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來昌和沈來福兄弟倆見狀,又將李二孃圍得更緊了些,生怕她繼續受涼。
沈二郎則是在前面開路,手裡拎著李二孃的藥,邊走著,他還不忘回頭看一下身後的李二孃。
他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那個單獨的病房,不是可以一直待的,要想長期待在那裡,還得要繳納銀子。
就連李二孃的那藥,也還是要用銀子買的,因為這個藥草可不在治療鼠疫的那藥草的範圍內,自然要收取費用。
而其中,即使這個藥方是沈妙清寫的,抓的藥可不是沈妙清的,而是那些大夫藥房裡面的藥。
自然是不可能免費的,再者,那藥裡面,有好幾種保胎的名貴藥,可一點都不便宜。
當時沈妙清也沒有吩咐要對這沈家人有什麼特殊照顧,而且這些大夫和藥童們自然也看出來了,這沈家人和沈妙清的關係可不算好。
既然如此,他們這些人當然也不會對李二孃他們一行人有什麼特殊的,這些藥可也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的。
無奈,李二孃和沈二郎只能給銀子買藥。
畢竟要是沒有這藥,他們實在是擔心這身子還會繼續出問題啊!
瞧著那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李二孃和沈二郎都忍不住心底一陣心疼。
他們手頭上攢了這麼多年的銀子,這可真的是一下子就全都花出去了。
都怪那沈詩苓死丫頭,不然哪有用花這麼多銀子。
不行,他們一定要從三房手裡討回來這銀子。
李二孃和沈二郎相視一眼,便都知道了各自心裡的想法,不謀而合。
沈妙清倒是不知道沈家的那場風波這才剛開始,這邊沈妙清還是同往常一樣,剛出來忙活沒多久,就碰上了陸撿。
也不能說碰上,這段時間都是陸撿刻意來找她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