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逸仙沒有回答,反而頗有些怒氣的對錢豹吼道:“錢幫主啊錢幫主,我是沒想到你為了讓我們錦繡堂出個高價,竟然把此等機密之事告訴了卿雲軒。那可是孫無言,你是瘋了嗎?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一旦出手,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的下場?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陰角幫的下場?還是說,你是想嘗一嘗那飲鴆劍的滋味了?”
錢豹轉身坐在椅子裡對著氣急敗壞的廣逸仙笑道,“所謂富貴險中求,這孫老不是沒動手嗎。我倒是沒想到,你們錦繡堂出手如此之闊綽,廣堂主此次對這乾坤決看來是志在必得啊。”
“哼。”廣逸仙冷笑一聲,內心也是有苦自己知。他懷裡本準備了一張一萬兩黃金的銀票和一張十萬兩黃金的銀票,若不是這孫無言給的壓力太大,他相信一萬兩黃金足夠在錢豹手裡買下這乾坤決。
“你們這種亡命之徒,完全是瘋子,和你們做生意,全都是賠本買賣,”廣逸仙肉疼的將桌案上的十萬兩黃金銀票丟給錢豹,“乾坤決呢?”
“廣堂主稍安勿躁,這乾坤訣嘛,七日之內,必定交到你手中。還請兩位貴客在陰角幫多呆一些時日,感受一下這大漠風情。”
錢豹小心翼翼地收起銀票,將其揣進了懷裡。
“七日之內?”廣逸仙頓時皺起了眉頭,“錢幫主,你該不會是沒拿到乾坤訣,在這跟我玩空手套白狼吧?”
“呵呵,廣堂主說笑了,我哪敢在廣家的手上空手套白狼,那不是閻王的桌上抓供果——找死嘛?呵呵,是這樣,待這沙暴散去之後呢,我便讓兄弟去莎薩檢查這張銀票,如果屆時銀票沒有問題,我便把乾坤訣雙手奉上,畢竟這麼大數額的銀票,我也是第一次見。”
“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廣逸仙冷笑一聲。
“誒,廣堂主,話可不能這麼說,一切還是謹慎為好,謹慎為好,你說是不是?”錢豹雙目透露著狡黠。
“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七日……”
就在兩人正交談之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大哥,你看我抓到了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子竟然自己闖進了我們寨子,被巡邏的弟兄抓了個正著。”錢狼拎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喜出望外地從門外衝了進來。
“ 哦?莫非這少年就是……”錢豹也是驚喜萬分。
“哈哈,沒錯,這少年就是……”錢狼剛想說什麼,突然察覺到了一旁的廣逸仙,又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錢幫主既然有事要忙,我也就不再打擾了。就等錢幫主七日之內將這乾坤決交於我錦繡堂之手,告辭。”
廣逸仙也是識趣,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轉身就要離開。他也不怕這錢豹耍詐,他錦繡堂從不主動惹事,但如果誰惹了他們錦繡堂,那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
“廣堂主放心,七日之內我必定將那乾坤決雙手奉上。”此時那錢豹的嗓音都顯得洪亮了起來。
廣逸仙點點頭,拉著月清便打算離開。但他沒看到的是,自打那少年被帶進廳堂,廣月清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少年身上的道袍。
此時她的臉已經紅如蘋果,全身上下軟綿綿的,腳底更是一步都動彈不得。
“月清,你是身體不舒服嗎?”廣逸仙終於是察覺到了廣月清的異常,關心地問道。
“啊?沒有啊,完全沒有,二叔,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好的很,特別好。事情辦完了吧?那我們走吧,走吧。”廣月清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先一步竄了出去。
“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怪怪的?”廣逸仙疑惑地搖了搖頭。他離開之前,掃了一眼錢狼和他懷裡暈過去的少年,那少年身上的道袍樣式看起來十分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見過,但又實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