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驚慌,我當年與她同為聖地使者,並肩作戰,自然知道她極喜作畫,奏笛與寒梅。她曾說過,將來會給自己孩兒眉間紋一朵梅花。而且,你眼睛和她很像。”
古俠指了指少年眉間的梅花,言語間有些滄桑。
“原來如此,您果真是當年的那位長白尊者!”少年此時對古俠身份再不懷疑,上前鞠躬行禮,“在下鏡飛雨拜見長白尊者。”
“不必客氣,你年紀輕輕竟能坐鎮竹崗,武功定然非同凡響,日後必有一番成就。”
“尊者謬讚了,”鏡飛雨從懷中掏出一枚刻著竹林的鐵牌,雙手呈遞給古俠,“尊者請接通關令牌。”
古俠點點頭,接過鐵牌就要離去。而就在這時,鏡飛雨卻突然問道:“尊者,我孃親年輕時,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聽聞此言,古俠腳下一頓,他望著天邊的皎月緩緩藏進雲層之中,最終淡淡道:“外人眼裡,她國色天香,貌如天仙,卻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被武林稱為長聖閻羅。但在我眼裡,她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罷了。”
古俠說完也不再猶豫,大步離開,獨留鏡飛雨一個孤立在寒風中。
燁領此時早已備好了一切裝備靠在馬車旁,見古俠歸來慌忙站起身。古俠將竹牌遞給他,徑自鑽進了馬車。
東門璇依舊在昏睡,古俠探了探東門璇鼻息,還算平穩,他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在這極寒之地長途跋涉本就不易,東門璇脆弱不堪的身體此時既要抵禦劇毒,又要抵禦嚴寒,更要忍受這長途跋涉之苦,已瀕臨油盡燈枯。
“尊者,今日可還是交替趕路?”燁領從馬車外伸頭進來問道。
“今日不必,你且拉我們去河驛,明日我們便在河驛休息一天。”
“好!”燁領掃了一眼東門璇,點點頭鑽了出去。
“尊者對這孩童極為在乎,莫非這孩童是尊者之子不成?可眉眼間卻又不像。此子身染重疾,極為虛弱,也不知是何病症導致。”燁領心中暗自琢磨,但也想不明白,只得駕車遠去。
今晚夜色陰沉,雲霧濃厚,月光暗淡,辨路極為不易。燁領的馬車也是駕的極為緩慢。突然遠處傳來連綿不絕的狼嚎,在這寂靜的寒夜頗為刺耳。
“不好!”燁領聽見這狼嚎心下一慌,當下馬車駕的更快了一些。可即便他馬車再快,也快不過狼群,沒過多久,黑暗中一群綠色的眼睛就徹底包圍了馬車。
馬兒驚聲嘶鳴,驟然停止,前蹄亂蹬。受驚的馬兒再不聽燁領指揮,任憑燁領如何甩鞭也難進一步。
古俠早已察覺不對,拿著犀照劍從馬車跳下。
“尊者,有狼群!”
燁領有些膽寒的看著遠處正不停逼近的群狼,驚恐萬分。這些狼在這冰天雪地裡已經餓的雙眼發紅,看見幾人猶如看見肥美的羔羊,口水正不停的流在地上,齜著牙,猙獰可怖。
“你拉好馬車,千萬別讓它們受驚亂跑。”
古俠神色凝重,他知道狼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狼群,尤其是這種可能有狼王的連綿不絕的狼群。它們極為聰明,即便你殺死幾隻,一旦它們發現你不好對付,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你的馬。而在這荒無人煙的蒼茫雪原,無論是馬被咬死又或是馬受到驚嚇四處亂跑,等待你的結局都是活活被凍死。
古俠從未如此緊張過,他知道此時絕對不能讓馬車受損半點,否則沒了炭火和馬,東門璇今夜必死無疑。當下古俠再不猶豫,先下手為強。右手持劍一記橫掃,正是一招森羅永珍。這一招蘊含了他所有劍意與真氣,下手極為狠辣,磅礴的劍氣猶如浪潮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幾隻不明所以的餓狼想要撲過來,直接被劍氣切成了碎塊。
周圍的餓狼眼見此狀登時退出去幾丈遠,但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