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著甬道一路前行,直至回到中心大廳,這期間無人言語,廣月清的劍始終橫在刑凡脖子上未曾放下,而刑凡只是默默帶路,也不吭聲,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
就這樣,一行人沿著一條新的甬道,左拐右拐,來到一處石門前。刑凡熟練地觸動牆上機關,開啟石門,門外竟是山腰的一處木製露臺。
“這處露臺,這個地方,不就是我們最初所在的那個露臺嗎?”
廣月清驚訝地喊道,眾人這才發覺,兜兜轉轉,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此時天色早已大亮,薄霧層層,山間的空氣沁人心脾,清新宜人,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讓憋悶許久的四人心神為之一振。
“犀照劍在哪?”廣月清押著刑凡來到露臺中心,冷聲喝道。
“就在那露臺下面。”
刑凡指了指露臺下方,廣月清將劍遞給廣月山,自己走到露臺邊緣的欄杆處檢視。
可那露臺下方,分明是層巒疊嶂的山體和深不見底的深淵,根本不見犀照劍的蹤影。
“刑凡,犀照劍到底在哪?”廣月清皺起眉頭。
“當時爺爺將那犀照劍帶回來,說讓我們找個地方處置,我把玩了一陣子,只覺得那劍又重又沉,還不鋒利,實在無趣,就把它扔了。”
“扔了?”
刑凡這話,頓時讓四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沒錯,扔了,就扔在那懸崖下面。”
刑凡指了指露臺之下的懸崖,這話讓四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在那下面?”廣月明探頭望著深不見底的山谷,下面霧濛濛一片,根本不知道有多深。
“這小子肯定在說謊,那樣的寶物,怎麼可能說扔就扔了?”廣月山惡狠狠地盯著刑凡,“你最好老實交代,把實話說出來,不然我砍了你!”
“我說的就是真話,我真把它扔在那懸崖裡了,你們不妨去找找看,要是找不到再殺我也不遲啊。”
“月清,怎麼辦?”
望著一臉無辜的刑凡,廣月明不禁皺著眉頭問道。
“下,我去!”廣月清毫不猶豫,果斷說道。
“不行,姐,你身體消耗太大了,本來就舊傷未愈,不能再這麼折騰,讓我去吧。”廣月嵐上前一步。
“你去?”
“是啊,我一直沒出多少力,就讓我去吧,再說只是找劍而已,又沒有危險,沒事的。”
“可是……”廣月清有些遲疑。
“月清,我覺得月嵐說得對,你確實該好好休息了。我陪月嵐一起下去,你和月山留在這山腰,看住這小子,要是我們在下面找不到犀照劍,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嗯,既然如此,那就拜託你了,月明哥,”廣月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安排,“小丫頭,一定要小心,機靈點,別受傷。”
廣月清抱了抱廣月嵐,心裡滿是擔憂。
“放心吧姐,我長大了,再說我也會河圖洛書,不會有事的。”
“嗯,我相信你,刑凡,這附近哪裡能找到繩子?”
“繩子?喏,山腰的弓弩營地肯定有很多,就在不遠處。”刑凡抬了抬下巴。
“對,居然把這事忘了,月明哥,月嵐,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找二叔要些繩子。”
廣月清告別了三人,獨自前往山腰的弩箭營地。
營地不遠,不過一里路程,廣月清運起輕功,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就趕到了弩箭營地。可此時的弩箭營地,屍橫滿地,血腥撲鼻,到處是殘肢斷臂,皆是被青狼劍斬殺所致。
廣月清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廣逸仙的身影。
“按計劃,二叔應該守在這裡才對,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