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間緩緩流逝,轉眼夏去秋至,又到了秋高氣爽的季節。這天東門璇剛剛修煉完天雲真氣回到天雲洞,只見錢伯笑呵呵地走上前來,遞給他一碗熱茶。
“少洞主練功辛苦了,喝點茶吧。”錢伯依舊是那麼的和藹可親,讓東門璇心生暖意,這麼多年,他一直受錢伯的照顧,早已將錢伯當做親爺爺般看待。
“謝謝錢伯。”東門璇笑著一飲而盡,將碗遞還給錢伯。望著錢伯已經垂垂老矣的佝僂模樣,東門璇也是有些心疼,想當初他剛到天雲洞時,那時候的錢伯還身強力壯,可以指導他武功,雖已年邁但身子骨還算硬朗,可那已是八年前的事。這幾年錢伯的身體越來越差,總是咳嗽不止,想來人一旦過了八十歲這個門檻,身體就是會急轉直下,東門璇擔憂錢伯怕是不久就會仙逝了。
“對了,少洞主,今天是中秋節,老僕在屋裡做了些月餅,你不妨跟我回去拿上一些,帶給洞主一起品嚐?”
“好啊,錢伯做的月餅想來定是美味。”東門璇點點頭。
“呵呵,少洞主你平易近人,厚德載物,一向對我們這幫下人極好,我這手藝,老僕心知肚明,不過尋常口味,但你每每也都會誇獎一番,好,真好,可惜……只可惜……唉!”
“錢伯,可惜什麼?你怎麼了?”東門璇只覺得錢伯有點奇怪。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少洞主隨老僕來吧。”
錢伯拄著柺杖,佝僂著身軀,帶著東門璇一路來到了天雲洞的下人區。東門璇四處打量,這裡的佈置明顯要比外殿和內殿簡陋許多,不僅洞府極小,味道也充斥著腐臭味,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天雲洞的這處區域。
“錢伯,其他人都去哪了?怎麼一個人都看不見?”東門璇有些奇怪,偌大的下人區,這一路走來竟然一個人都沒看見,要知道天雲洞守衛極多,下人更多,不然如何照顧如此龐大的天雲洞。
“少洞主,他們今天都有自己的崗位,都去忙了。”
“都去忙了?今天不是中秋節,按道理不應該是這樣啊。”東門璇內心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但也沒多想,跟著錢伯一路來到了下人區的深處。
“進來坐吧,少洞主,老僕這洞穴簡陋,比不上你的內宅豪華,多多擔待。”錢伯笑呵呵地帶著東門璇來到一處洞穴前,這處洞穴雖然相比內宅確實簡陋了許多,但比之其他洞穴依舊還是好上了不少,畢竟錢伯在天雲洞內還算是比較有資歷。
“錢伯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都認識八年了,你還不瞭解我,我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東門璇擦了擦鼻子,笑著走進洞穴。
如若往常,錢伯定會呵呵一笑,滿目慈愛,可此時他卻全身戰慄,臉頰抽搐,輕聲低喃:“是啊八年了……八年……老僕何嘗不是將你當做親生孩兒……可是……這是我欠他們的,是我欠他們的……”
“錢伯你說什麼?”東門璇回頭問道。
“沒事,少洞主,老僕沒事,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月餅就在廚房。”錢伯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眼見錢伯離開,東門璇閒來無事,便在洞穴內四處觀察。
錢伯這處洞穴不大,但佈置的卻極為溫馨,側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畫尤其引人注目。畫裡是一位身材秀麗,容貌嬌豔的女子,此時正在池邊採荷,姿態優雅唯美,別有情調,想來定是當年錢伯的愛慕之人。
右下角的章印裡刻著兩個鮮紅的大字——錢琛。
“原來錢伯的真名叫錢琛啊。”東門璇也是第一次知道錢伯的真名,略感驚訝。他細細向畫中望去,只見右下角的小字清晰地撰寫道:己卯年六月,畫於贛州龍虎山…”
“龍虎山?難不成錢伯當年是龍虎山的道長不成?難怪基本功如此紮實,原來是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