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太監是……?”皇帝故作眼生道。
“奴才永和宮小貴子,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小貴子見皇上望過來,趕忙大禮參拜道。
“永和宮?” 皇帝停頓了一下,好半晌才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瞧了角落裡的安陵容一眼道:“哦,安嬪宮裡的。朕記得,永和宮似乎還沒有首領太監對吧,”說著隨手一指小貴子道:“就你了,也省的內務府麻煩!”
“奴才謝皇上恩典。一定盡心竭力侍奉安嬪娘娘。”小貴子忙機靈的跪下謝恩道。
蘇培盛在一旁嘴角抽了抽,皇上每回見了安嬪娘娘都要來上這麼一出,往日也還好,今日跟個奴才倒也演起了雙簧,戲著實演的有些過了。再說小貴子常偷到御前謝恩,幾乎算是半個御前行走了,皇上縱然不認識安嬪娘娘,還能不認識他?哎……
華妃見安陵容宮裡有人升了職,她卻仍如榆木疙瘩一般默默站在角落裡,也不知道出來說句話,不由在心裡恥笑她一聲庸懦愚蠢。
“皇上今兒個不忙了?”華妃嬌滴滴的對皇帝道。
“不是你宮裡的頌芝跑去對蘇培盛說公主身子不適嗎?如何?太醫怎麼說?”
“皇上,臣妾這不是關心則亂嘛,方才江誠江慎兩位太醫已經來看過公主了,說哭啼很可能是剛換了住所,公主不習慣所致,原沒有旁的不適。”
“你有心了。”皇帝從奶孃懷裡接過溫宜,方誇讚了一句華妃道。
哄了會溫宜,皇帝忽又對華妃道:“你今日似乎沒點朕特意為你制的歡宜香啊?”
低著頭的安陵容聞言,眸光微微一閃,便聽華妃道:“還不是因為安嬪有孕!太醫交代有孕之人不能多聞香料,臣妾這才叫人撤了。”
華妃說著輕瞥了一眼安陵容,見她仍是低調乖覺的站在一旁,這才心中滿意。
“因為她?”皇帝聞言微蹙眉頭,貌似不悅的望了一眼安陵容道:“既然有孕,就別老是往外跑了,特別是華妃宮裡,華妃夜裡睡不好,朕才獨獨賜了她歡宜香,叫她日日聞著好安枕,總不能因著你常來,就叫華妃夜裡熬壞了身子吧。”
聽到皇帝關心自己,華妃身心舒泰道:“臣妾多謝皇上關心。”
忽的又想到,這安嬪以及身邊的小太監極會哄溫宜,留著倒也免了她每日被魔音灌耳的苦惱,便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擔心臣妾身子,但公主與安嬪極有眼緣,且臣妾方才已經答應了安嬪,許她常來清涼殿坐坐,陪一陪公主呢。您就這麼把她趕走了,不是叫臣妾言而無信嘛。”
皇帝目光微暗,將公主還給奶孃後,才道:“那就叫她白日裡帶公主回自己寢殿,晚上再將公主送來就是了。朕這幾日好不容易閒暇一些,她和公主老在你這裡杵著,朕還如何陪你呢。”
“皇上當真會來陪臣妾?”
“世蘭倒告訴朕,這要如何作得假?”
華妃笑笑,想著既然溫宜晚上還要被送回來,那就不怕曹琴默生了二心,皇上晚上記掛溫宜自然也要來陪她安歇,於是笑道:“安嬪,那你先帶著公主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安陵容對著皇帝和華妃一禮,默默帶著奶孃和小貴子退走。
澹泊寧靜,安陵容一回到自己住所,就立刻著人去請曹琴默。
她雖然也不討厭小孩子,可是會耽擱她讀書啊。還不如直接將公主交給她親孃來的萬無一失。
方坐定不到一刻鐘,曹琴默就飛快的帶著音袖來到了澹泊寧靜。
“嬪妾多謝娘娘援手,娘娘大德無以為報。”曹琴默一到澹泊寧靜先是向安陵容行了個大禮,才忙去抱溫宜。
幼子還是第一次離開母親身邊,見到母親自是濡慕的很。
安陵容見曹琴默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