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值萬金麼?我若是皇上,得了這等能歌會唱的妙人,自然也要這般奉若珍寶,日日拘在身邊享樂的。”
“這宮女出身就是好啊,一水兒做那低聲下氣的事兒,咱們就是學也學不會呢。”富察貴人聞言促狹道。
欣常在從前在史嫣然第一次得寵時受過她折辱,聽了這話,自也倍感暢意,忍不住便抿了唇笑。
她們正同仇敵愾地樂著,前面的齊妃卻忽然道:“噯,你們還記得一個月前皇上忽然臨幸容貴妃那事兒嗎?”
“不就是皇上顧念六阿哥,終於去了一次貴妃娘娘宮裡嘛,齊妃娘娘,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富察貴人畢竟曾受過安陵容援手之恩,最近還聽桑兒說,貴妃其實在寶華殿超度的並不僅僅只是甄嬛的孩子,還捎帶的有她失去的那個孩兒,是以並不願口舌是非到貴妃身上,這才隨口接了句,準備敷衍過去。
“不是,那事兒放在從前自然是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可你卻不想想當時皇上正對誰新鮮勁兒沒過呢,”說著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了對面的史嫣然,“本宮身邊的宮女兒倒是聽一些小太監們不經意間露了些口風說,容貴妃那次忽然侍寢,全賴當時的靜貴人在皇上面前替她美言呢!”
,!
她聲音雖不大,眾人隱約卻還是都能聽得清。尤其離得近的甄嬛與敬妃,都不約而同地微微蹙起了眉。
夏冬春則是隱晦地睥了一眼史嫣然,總覺得如今的她於安陵容來講,其麻煩程度已逐漸不亞於甄嬛。
"是哪個小太監亂嚼的舌根?貴妃娘娘有六阿哥,要見皇上,還用得著旁人舉薦?"富察貴人挑眉道。
“是不是亂嚼舌根,本宮也不知道,只是你說,如果真是靜貴人故意巴結容貴妃,那她到底圖什麼啊,容貴妃就是個有名無實的空殼子,這誰不知道啊,皇上去看溫宜的次數,不是都比去看六阿哥的多嗎?”齊妃好奇地問道。
“這嬪妾也不是旁人肚子裡的蛔蟲,如何得知!只是靜貴人慣會拿貴妃的名頭博寵這事兒,大家月前可都有目共睹的。”富察貴人斜了對面的史嫣然一眼道。
齊妃甩了甩帕子,笑,"你這說的也是。在這宮裡,為了固寵,什麼招兒沒人用?"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毫無避忌地議論著自己,史嫣然眸底本就已染上了一抹森寒,最忍無可忍是……她們竟還敢在那裡胡亂置喙她與安姐姐的關係!
當真是找死!史嫣然相互交疊的雙手下,藍紫相間的精緻護甲來回地鈍磨著……眼瞧著積鬱馬上就要突破她忍耐的極限時,上首卻忽然傳來了皇后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啊?”
那聲音雖帶著笑意,卻莫名沉厲,一瞬間便將殿內方才還輕鬆嘈雜的氣氛給鎮壓到了井然有序。
“啊,皇后娘娘,我們正說這幾日雖熱,晚上起了風倒也涼涼的呢。”富察貴人心中一凜,忙佯裝鎮定地笑著打哈哈道。
:()甄嬛傳之陵容突然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