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讓足球迴歸足球的古典主義者已漸消亡。
但總歸有人對這些不屑一顧。
蘇鬱並不衷心於這些虛浮在球場以外的東西,從心而論,他享受足球,享受在球場上接受球迷的歡呼,享受競技的快感和榮譽,但卻對加諸於此上的東西嗤之以鼻。
早在國內,世青賽奪冠後,他的幾個社交賬號擠滿了觀眾和粉絲,但他再也沒有在上面更新過任何。
他在走上職業道路後倒是重新註冊了一個,但那個賬號都是由父親蘇學晏掌握,不定期釋出一些有關他訓練和比賽的日常。
他個人媒體上,最近一條還是他在高中生全國大賽上奪冠,領取最佳球員和最佳射手的照片,再往前就是他分享吉他彈唱的影片了。
如果不是面容依舊,現在的球迷已經很難把成為國家隊隊長,英氣勃發的蘇鬱,和那個一臉稚嫩,笑容清秀的高中生聯絡起來了。
兩年時光,在蘇鬱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和落差,但這些都不為外界的球迷所知曉。
在球場以外,對於蘇鬱的生活,大眾一無所知難以窺見,卻又好奇不已,是什麼讓一個高中生短短兩年成長為國家隊的隊長的?
所以在蘇鬱被曝和顧殷殷的戀情後,才會在國內掀起一輪莫名的輿論,熱度直逼有資本運營的當紅流量小生。
這些都是題外話,到此打住了。
面對這次圍繞在他身上的爭議,蘇鬱也絕了和那個什麼德拜名宿薩比策打嘴炮的心思。
“你啊,還是要習慣,國內媒體是被整治過,已經過了滿地狗仔四處爆料的時期,但歐洲這邊情況大不相同,人家自由得很,在這方面已經形成根深蒂固的大產業了,也是人一大特色,待久了你就能明白,國內營銷號帶的那點節奏在這裡連個浪花都算不上。”
晚上回到家中,蘇學晏端起咖啡,一邊察看著電腦上的檔案,一邊寬慰著旁邊正在酷嗤酷嗤擼鐵的蘇鬱。
蘇鬱放下手中的器械,一個大跳翻身躺在寬大的沙發上,把頭深悶在枕頭裡,哼哼著道,“省省吧,我自己的性格自己心裡有數,這類事還是接受不了。”
蘇鬱一時間心緒流轉,不知怎地想起一句話來,我們在人生的道路上如此努力,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讓世界改變自己。
想到這裡,蘇鬱翻起身來,找父親蘇學晏要了自己賬號,“公關還沒來得及放嘴炮吧?”
蘇學晏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
“這次我自己來回應,下不為例,你也可以盯著。”
蘇鬱說著,一連登了自己幾個賬號,在國內外,主要是國外的個人媒體上留下一句:“我與我糾纏久,寧做我。”
從此便絕口不提,閉耳不聞有關此類話題的討論。
但在宣洩之餘,蘇鬱還是產生了某種身不由己的惆悵。英超這個大染缸,每一個球員的言行舉止都被極致發達,無孔不入的大小媒體暴露在陽光下用放大鏡窺視著。
稍不注意就落人口實,成為引發爭議的焦點。
想到這裡,蘇鬱簡直有些佩服主教練託尼·亞當斯,因為這位狂放得像一個蘇格蘭人的英格蘭人,對和媒體打嘴炮這件事上,總是保持著高昂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