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要不是她生了病,怎麼會有這等大禍,原本的掌上明珠,也過上了非打即罵的日子。
王芳想到這裡,搖了搖昏沉沉的頭,不知為何,自從來到川地,她的頭便時時抽痛。
等她大一點,來她家的不光有薛勝利,還有他的兒子,那個初中就輟學的二流子。
好在她跟鄰居哥哥學了一身武藝,才沒有被人佔去便宜,也是因為這個,參軍的事也比較順利。
前世這個時候,唐斌哥哥還在部隊裡,這次怕是見不到了。
至於薛勝利父子,王芳握緊了拳頭,雖然這一世的惡還沒激發出來,可該還的債可不能欠著,她不能見這裡的自己,見他們還是可以的。
打算明日跟周明一起出門,她當然是去薛家了。
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夢,前世的慘劇一幕幕的上演著,有猙獰的父親,也有猥瑣的薛衛東,還有不懷好意的薛勝利。
這些人給她的痛苦,遠遠高於爆炸時的恐懼和疼痛。
這一晚,她第一次夢到了母親,那個臉色慘白蜷縮在角落裡的母親,那次之後,她就病了,雖然照常上班,可回到家裡後,一句話都不曾說過,也不過三年,便鬱鬱而終了。
這一世,必須要血債血償。
她握緊了拳頭,雖然身為軍人,明知不可違法,可復仇的執念根本甩不掉,尤其是記憶完全恢復之後。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出了旅社,他們去早點鋪子吃了包子和稀飯,順便買了一張市區地圖,
“喏,我家住在二仙橋,地質學院的家屬院,我爸是學院的出納,叫丁晉西,我媽是圖書館的,叫程蓉。”
說到父母的名字,王芳心裡就是一痛,自從媽媽去世,她爸為了她,更怕那個薛勝利了,生怕自己淪為孤兒。
貿貿然上門肯定不行,不過今天中午,小珍珍的病就發作了,如果她記得沒錯,她的病應該是誤診被耽擱了,所以後續才需要手術,而這個手術的費用不低。
“你就在這裡等著,我記得,當時我爸回來,用腳踏車送我去的醫院,走的就是這條路。
她指著一條窄窄的小道,周明點點頭,又看向了王芳,
“你呢?這裡是蓉城,不管你想幹啥,都要跟我商量。”
他們已經很熟悉了,王芳的眼神充滿了戾氣。
“知道,我只是去看看,不會亂來的。”
周明去了二仙橋,蹲在了他們必經的路上,此時已是暮春,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他穿著一件藍色的幹部服,來往的人總要看上一眼。
:()重回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