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天氣確實不大好,但也不至於說下雨就下雨吧?還是這麼大的雨,他倆剛才要是跑慢一步,豈不是就成落湯雞了?
沈聞卿見狀在心裡默默的感嘆著,還望著眼前的雨幕,無意識的喃喃了一句。
“這也太突然了吧?我又不是它物件,幹什麼給我搞陰晴不定這一套?”
白稷初聞言轉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
然後下一秒就見沈聞卿又被突然吹過來的冷風凍得一個哆嗦,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噴嚏。
“哈丘~”
白稷初見狀有些無奈,瞬間就沒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了,而是轉身走過去將沈聞卿隨手放在屋內凳子上的披風拿了出來。
沈聞卿看得認真,又在冷得一個勁的摩擦胳膊時,才猛地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披風披上呢,一會兒要是凍感冒了就不好了。
沈聞卿想到這裡,終於收回了目光,他下意識的準備轉身進屋,只是還沒有動,肩膀上就突然被人披上了什麼。
毛茸茸的,有些熟悉。
沈聞卿頓時腳步一頓,轉頭視線掃過自己肩膀上毛茸茸的披風領子,隨後落到白稷初的身上。
就見原來是白稷初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把他的披風拿了出來,然後把他整個人都一起裹披風裡了。
沈聞卿一時間就這樣看著身後的人沒說話,耳邊是雨水打到瓦片和地上的聲音,混在一起有些嘈雜。
見沈聞卿沒動靜,白稷初看了他一會兒後,又就這樣替他攏了攏披風,淡淡的開口說道。
“如今正值冬日,渝水城又氣候多變,世子殿下還是要注意身體,莫要染上了風寒才是。”
“啊……哦……”
沈聞卿立刻回過神來,自己伸手攏好了身上的披風。
白稷初見狀就收回了手,默默的往旁邊退了一步,站到一邊。
沈聞卿垂眸繫好了披風帶子,轉頭就見白稷初正抬眸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雨幕,似乎並沒有要再說話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看似平靜的眸子裡,似乎藏了一絲不大一樣的情緒。
總讓人感覺,他好像心事重重的。
沈聞卿一時間摸不透白稷初的心思,也沒敢貿然開口,只是順著他的目光,也抬眸靜靜的看向遠處。
這才沒過多久,雨已經下得很大了,雨水順著瓦片滴滴答答的流下來,眼前就像是形成了一個小型瀑布一樣。
院子裡很快變得滿是泥濘,就連遠處的樹枝都被大風吹得似乎下一秒就會折斷一樣。
天色陰沉下來,愈發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沈聞卿沒回頭,也沒說話,而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白稷初旁邊,和他一起看著眼前的雨景。
然後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反應過來。
如今渝水城本來就鬧洪災,這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井也剛開始動工鑿,這雨來得突然,若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渝水城的百姓又該怎麼辦?
沈聞卿想到這裡,下意識的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微微轉頭,抬眸看了身邊的白稷初一眼,就見他似乎也正皺著眉頭,眉眼間是難得的擔憂。
這些天縣令和白稷初都在為賑災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如今一下雨,或許所有的努力又要白費。
可天災不是人力所能輕易阻擋,如果一直這樣惡性迴圈,渝水城又要捱到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平靜呢?
或許白稷初也是不想渝水城的百姓再因這天災受苦的。
可惜……有些事情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沈聞卿想到這裡,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他又悄咪咪的往白稷初那邊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