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皇叔說的朕信任且位高權重的人是……?”
白稷初聞言輕輕笑了笑,反問道。
“不知道皇上可信任臣?”
“自然是信的。”
白暮凌聞言下意識的回道,隨後又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
“皇叔的意思是……”
見白暮凌一臉的不可思議,白稷初輕輕點了點頭,主動說道。
“臣願意主動攬下賑災一事,前往渝水城賑災。”
白暮凌聞言頓了一下,隨後又有些擔憂的說道,
“可災區向來不太平,皇叔您身份尊貴,怎可……”
“皇上……”白稷初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無論身份如何,都是大辰的子民,如今渝水城有難,臣自然義不容辭,皇上不必擔憂,臣定能將賑災一事辦好,只是……臣還需要一人同行。”
白暮凌本來還是有些擔憂,但聞言還是問道:“皇叔想讓何人同行?”
“寧北候世子。”
“這……”這下白暮凌是更猶豫了。
“寧北候世子向來體弱多病,怕是經不起如此奔波操勞。”
“如今世子殿下身子已經大好,臣上次見到世子,世子便已經生龍活虎完全看不出體弱了,並且臣已經詢問過世子殿下,渝水城如今天災不斷,世子憂國憂民,很是樂意一同前往賑災,皇上只管下聖旨便是。”
“哦……”白暮凌回憶了一下,上次他見寧北候世子的時候,對方好像確實不像是體弱多病的樣子,想來應該是已經好了。
見白暮凌還是有些猶豫,白稷初很清楚他在擔憂些什麼,於是又主動說道。
“皇上不必憂心,世子殿下既然和臣一同離京,臣自然會竭盡全力護他周全……再者現下寧北候常年在邊境,就世子在京城,總不能過於冷落,還是要多關注些,世子參與賑災一事,也算是朝廷看重寧北候府,等世子賑災後回來,皇上再加以賞賜,也不至於寒了寧北候常年駐守邊境的苦心,皇上覺得呢?”
白暮凌聽見這話,倒也沒再猶豫,皺著眉點頭應了下來。
寧北候位高權重又常年駐守邊境不回京,倒真是天高皇帝遠,無人能管束。
世子留在京城,又何嘗不是牽制著常年在邊境手握重兵的寧北候,確實不能過於忽視。
有皇叔同行,想來世子也只是去走個過場,不會有什麼問題,等到時候一切處理完後回京,再把賞賜的聖旨送往寧北候府和邊境,也不乏是一種恩威並施的好方法。
“既然如此,朕這便下旨讓寧北候世子一同前往渝水城賑災……只是此去山高路遠,皇叔定要一路保重。”
“是。”
……
……
見目的達到了,那盤勝負已定的棋局還是沒有下完,辦完事情白稷初便找了個理由,又匆匆出宮了。
白暮凌依舊坐在御花園的亭子裡,盯著桌上的棋局沉默了許久。
隨後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手裡捏著的棋子放回棋壺裡,抬手讓人來將棋盤撤走。
這麼多年了,皇叔果然還是如此的足智多謀思慮周全。
這大辰的江山,想來若是沒有他,也無法穩固至今日……
……
……
————
白稷初忽悠完這邊忽悠那邊,主打的一個先斬後奏。
偏偏看起來還真就天衣無縫,一點兒問題都看不出來。
而被忽悠的沈聞卿這邊就有點子混亂了。
自從知道自己要去渝水城賑災,還是和白稷初一起去後,沈聞卿從回寧北候府後就一直沒精打采的,以至於李嬤嬤、薛伯以及辦完事情回來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