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無賴講道理是不行了,看來他只能展示一下丞相府公子的實力了。
站得離這邊最近的沈聞卿聞言也抬眸轉頭看了一眼,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小老頭多半是看他們一群人湊在這邊買香囊,而自己的攤子一點兒生意都沒有眼紅了,想要和稀泥把他們都氣走了破壞人家生意呢。
這也忒過分了吧?
可惜沈聞卿這個人吧,別的不說,就是一身反骨,對方想要做什麼,他就偏不如他的意。
懟不死對方,也要氣死對方!
況且敢欺負他這邊的人,那簡直就是活膩了!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都不叫沈聞卿!
見宋羽隨已經成功被激怒了,沈聞卿一臉淡定的把路過自己準備上前的人一把拉住,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
“你們買的香囊付錢了嗎?”
“啊?”宋羽隨一秒破功,完全不明白他家表哥在這個節骨眼提這個做什麼。
沈聞卿就知道他們還沒有付錢,於是一臉嫌棄的把人又推回了紀雪煙旁邊。
“先去付錢把香囊買了,這邊交給我……出門在外,還能讓你們被欺負了?”
雖然不知道沈聞卿這是想做什麼,但宋羽隨和紀雪煙還是聽話的準備先去付錢。
兩人挑了不少香囊,現在也沒心思去選自己最喜歡哪個了,於是財大氣粗的丞相府公子一揮手全買了下來。
當那句“都包起來吧……不用找了。”以及大娘的笑聲傳過來時,老頭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頓了一下,隨後又很快恢復如常。
沈聞卿將對方的表情盡收眼底,很滿意的笑了笑。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隨後他往前走了兩步,一直走到老頭的攤位面前。
白稷初就一直站一邊沒說話,負責當極具威懾力的背景牆,和饒有興致的看沈聞卿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奇葩的事情來。
“這個年紀宜嫁娶?”
沈聞卿一臉和善微笑的看著老頭,後者也下意識的轉頭看他,然後就聽見他繼續語氣平靜的說道。
“您是屬下水道的吧?怎麼說話滿嘴噴糞呢?您也別怪我說話難聽,要我說,這個年紀幹什麼不是最合適的,如果您是這個年紀,上街要飯都是要得最多的一個您信不信?”
“我……”老頭聞言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硬是被沈聞卿不按套路出牌的一番話給震驚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而一邊的宋羽隨和紀雪煙圍觀了他家表哥懟人,不得不再一次的在心裡感嘆是自己技不如人了。
只有一直在一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白稷初,還能特別煞風景的低頭笑出了聲,然後在接收到沈聞卿轉頭投遞過來的一個冷漠且無語的眼神後,稍微收斂了一點兒。
他輕輕抬了一下手,毫無歉意的說道:“你繼續。”
沈聞卿無語死了,但現在沒空理會這人,只能繼續轉頭看著老頭準備一頓輸出。
他垂眸看了一眼老頭攤位前擺著的字畫,認真看了一會後默默的感嘆了一句。
“這是什麼?難怪你這裡生意不好呢……”
沈聞卿一波漫不經心的殺人誅心,整得老頭也有些急了,但他似乎是沒注意到的樣子,繼續慢悠悠的說道。
“生意不好就多找找自己的問題嘛,回去好好改進一下就好了,做什麼用這種歪門邪道?就算別人生意不好,你這裡生意也不能變好啊……聽我一句勸,您要不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
老頭見自己的心思就這樣被光明正大的戳穿,一時間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臉上的表情紅了又綠,綠了又黑,跟個調色盤似的,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
“你在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