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現下祭祀大典剛結束,皇兄不早些回去休息,又在這裡做什麼?”
見白稷初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白川何輕輕笑了笑,也不大在意的樣子。
“這不是正準備回去,剛好就遇到皇弟和世子殿下了嗎?總歸是得過來打個招呼說說話的,可不能失了禮數……”
白川何說的委婉,但大致意思不就是也和他們一樣是在街上閒逛嗎?
他要是想回去,直接坐馬車就回去了,一個人在這裡晃悠什麼?
有了上次在宮宴上的事情後,沈聞卿看清楚白川何和白稷初的關係是不咋地的,並且白川何這人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妥妥的反派角色。
現在白川何又無緣無故的湊上來找麻煩,原本散步散得好好的沈聞卿心情頓時不美好了,自然對眼前這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和白稷初關係好又怎麼了?白暮凌都不在意呢,礙著這人什麼事了?
一天天的天天往白稷初面前湊,白稷初散個步他要出來說兩句,白稷初和誰走得近他也要出來說兩句。
他這一天天的是就忙著關注白稷初的一舉一動了嗎?
這人一天不管別人的事情,不見縫插針的找人麻煩是會死嗎?
前面白稷初負責一臉淡定的應付找麻煩的白川何,一邊沒什麼事情做的沈聞卿就忙著在心裡默默的罵人。
一般來說,他悄咪咪的罵人都是習慣性的直接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的,但現在考慮到白川何身份特殊,為了不誤傷其他人,所以他還是精準罵人比較好。
誰讓這人和白稷初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呢?
那他就只能只逮著白川何一個人罵了。
白稷初並沒有管沈聞卿,依舊在平靜的回著白川何的話。
而對面的白川何則是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沈聞卿不說話就多半是在心裡罵人。
於是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嚴嚴實實的罵了個遍,所有的注意力依舊在眼前的白稷初身上。
“皇兄說的是,現下招呼也打完了,皇兄便先回去休息吧,本王與世子殿下也該回去了。”
白稷初顯然是並不想多和白川何說話的,甚至每次在面對他時,臉上的神色就不自覺的要比平時還要冷上許多。
沈聞卿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於是聞言便也在旁邊配合的點了點頭。
但白川何顯然是個不要臉的,並且並沒有要就這樣善罷甘休的意思,聞言像是完全沒有聽懂白稷初的意思一樣,繼續笑著開口道。
“皇弟,本王這一年到頭都在封地不回京城,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皇弟就不想與本王敘敘舊?如今皇弟是一見到本王就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莫非是你我兄弟二人太久不見,生分了?”
白川何說的一臉的認真,就這樣突然就給白稷初扣了一口鍋下來。
動作之熟練,語氣之自然,一看就沒少幹過這缺德事。
簡直是賤得慌!
沈聞卿聞言已經在開始用表情罵人了。
不是,這人,為什麼,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但凡不瞎應該都能看出他倆之間的關係不咋地吧?一天天的說個話都是笑裡藏刀心思各異,宛如修羅場,氣氛尷尬的都能憋死人了。
還什麼生分了,他倆是什麼時候熟過嗎?真是搞笑……
這人前硬裝兄弟情深,人後刀光劍你死我活,白川何一天天的這麼演戲不累嗎?他不會是有精神分裂吧?
簡直神經!
見白川何硬要演,這周圍人多眼雜,白稷初便只能輕輕點了下頭,不鹹不淡的問道。
“皇兄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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