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倒真是好本事,如今還能如此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本王也是不得不甘拜下風,佩服得很……”
白川何說這話時,語氣咬牙切齒的,看起來是裝都懶得再裝一下了。
沈聞卿遠遠的看見這熟悉的場景,頓時腳步就是一頓。
不是,這白川何為了找白稷初麻煩居然還特意跑宮裡來了,這不是有病嗎?
一天天的真是比白暮凌還莫名其妙。
怕打擾到兩人說話,於是沈聞卿便沒再冒然上前。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剛好可以聽見前面的兩人說話,他也沒準備躲著偷聽,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打算光明正大的圍觀。
而那邊的兩人一時間顯然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白稷初聞言臉上的表情倒是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道。
“皇兄如今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倒也是讓人佩服。”
白川何聽見這話裡有話的話,自然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就更不好了,
“本王今日如此,拜誰所賜,皇弟想必比我更清楚。”
白川何今日顯然就是來找茬的,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他也懶得裝了,想要把事情挑明瞭說,但白稷初偏偏不如他的意,繼續裝傻道。
“皇兄哪裡話?這咎由自取之事,旁人怎會比你自己更清楚呢?況且皇兄先前做了什麼事情,如今又遭了什麼報應,怕是也不需要我來提醒吧?”
白稷初說話時語氣平靜得不行,但偏偏每一句都說到了點上,聽得人莫名的火冒三丈,壓都壓不住。
“你……”
一時間空氣裡滿是火藥味,白川何被氣得不輕,只能瞪著白稷初,好一會兒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現在好歹也是在宮裡,總不能真和白稷初起什麼衝突將事情鬧大,白川何此時還尚存一絲理智,自然知道白稷初是在故意激他。
於是他冷靜了一會兒後,只是又湊近了一些,在白稷初耳邊低聲說道。
“白蕭訣,別以為自己命大逃過一劫,往後就不會有更多的劫數等著你了,你以為自己往後真就能一帆風順嗎?哦,還有那位,寧北候世子,他和你走得那麼近,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白川何語氣裡滿是威脅的意味,還帶著一絲嘲諷,似乎想用這些話戳中白稷初的痛點,以此來激怒他。
但此時白稷初根本就沒有在好好的聽他說話。
沈聞卿依舊站在原地聽得認真,雖然最開始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並不妨礙他八卦心爆棚。
只是現在白川何壓低了聲音,他便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了,聽話聽了一半不讓聽了,這屬實是讓人有點不舒服了。
沈聞卿頓時有些無語,但抬眸看過去時,卻直勾勾的對上了白稷初的目光。
沒了白川何的遮擋,白稷初自然是一眼就發現了站在遠處的沈聞卿。
見沈聞卿在那光明正大的似乎聽得還蠻認真的,他眸子裡也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就這樣站在原處一直盯著遠處的人也沒什麼反應。
沈聞卿雖然沒想著要藏著偷聽,但此時此刻,依舊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
見白稷初一直盯著這邊,他頓時都有些被看得不自在了,左看看右看看的試圖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氛圍。
白稷初見狀頓時眸子裡的笑意更深了。
白川何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本正經的放著狠話,而白稷初表面沒什麼反應聽得似乎還蠻認真的,但視線全程都落在眼前的沈聞卿身上。
等白川何說完了,白稷初也沒管他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只是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那就不勞皇兄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