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歷了昨日的事情後,沈聞卿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面對白稷初時,莫名的有些彆扭,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他也是剛意識到,原來男子也是可以喜歡男子的,而且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剛好白稷初對他又好得有些過頭了,以至於回想起之前他們相處的方式,總覺得奇怪。
他也不是個什麼保守的人,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
只是他有上帝視角,他很清楚,白稷初是男主,是註定要和女主在一起的,所以白稷初不可能對他有那樣的心思。
但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解釋不清楚了。
所以現在他突然就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心態和白稷初相處了。
更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聞卿突然話都變少了,相處時也總是眼神躲閃不敢看他,白稷初自然能很快發現異常。
但現在沈聞卿剛醒沒多久,白稷初下意識的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頓時急得不行。
“可是身體不舒服,我去喚醫師來……”
白稷初說著就準備起身,隨後被沈聞卿慌亂的給按住了。
“不……不是的,沒有身體不舒服,不必再喊醫師來看了……”
白稷初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擔心。
他聽話的坐回了床邊,盯著沈聞卿觀察了一會兒。
沈聞卿被看得不自在,又下意識的轉頭移開了視線,根本不敢看他。
隨後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按著白稷初的手,隨後又有些慌亂的將手收了回來。
白稷初頓時就覺得更加的不對勁了,微微皺著眉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身體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嗯……沒有……”
沈聞卿機械的點了點頭,隨後才發現,自己似乎不對勁得有些過於明顯了。
於是他硬著頭皮轉頭看白稷初,輕輕笑了笑試圖找個話題緩解尷尬的氣氛。
“那個……昨天那些人……現在都怎麼樣?”
白稷初回過神,耐心的回答著。
“陳懷玉和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都已經讓人送回陳家了,陳家不敢招惹黎王府和寧北候府,行家法將陳懷玉打了個半死,從族譜上除名,算是給我們一個交代……往後他落下了殘疾,怕是都不能下床了……”
“哦……”
沈聞卿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他也能猜到,這其中白稷初多半是讓人動手腳了。
畢竟陳家只是想做做樣子給黎王府和寧北候府一個交代,怎麼可能真對陳懷玉這個長子下這樣的狠手?
白稷初確實是會借刀殺人的,既替他報了仇,又沒留下把柄。
白稷初頓了一下,又繼續道。
“至於另外那個人……”
說著,他微微沉了臉色,低聲說道。
“他碰了你,我便讓人砍了他的手……至於他的家人,我已經派人安排妥善了……”
“啊……”
沈聞卿頓時有些驚訝,他也沒想到白稷初居然會就因為這個就給人手砍了。
不過轉念一想那人也是罪有應得,昨日也就是他會武功,那人沒得逞,要是換做別人,那還得了?
見沈聞卿愣著沒說話,白稷初許是怕他還是不解氣,於是又湊近了一些,看著他輕聲說了一句。
“若你覺得不解氣,攬春閣可以一把火燒了,與這件事情相關的人也都可以殺了……此事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見白稷初一臉的認真,沈聞卿聞言頓時一驚,看著眼前的人連忙擺手。
“不……不用了,此事如此處理就已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