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啞口無言。
這話雖然仔細聽並沒有太多的道理,但乍一聽也沒什麼毛病。
況且這話自然是不能從白暮凌嘴裡說出來的,但要是經白稷初之口懟回去,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對面使臣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回懟,一時間臉都氣紅了,滿臉怒意的死死瞪著白稷初。
但偏偏後者說完就又垂眸看手裡的杯子去了,根本不理他。
見沙勒使臣吃癟,周圍不少人都小聲嘲笑了起來。
遠處看戲的沈聞卿這才將目光落到了一臉淡定的白稷初身上,頓時在心裡默默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男主啊,這腦瓜子和懟人技術果然槓槓的。
這種情況,關鍵時刻還是得咱們男主出場啊……
見局面反轉,周圍的人都挺開心的,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沈聞卿和宋羽隨。
宋羽隨還沒忍住湊過來扯了扯沈聞卿的袖子。
“表哥,黎王殿下懟人的時候好厲害啊……”
“確實……”這嘴也是沒誰了。
沈聞卿剛準備跟著點頭,就聽見他又補充了一句。
“和你一樣厲害!”
沈聞卿:“……”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沈聞卿雖然知道自己也喜歡動不動就胡說八道懟人,但仔細一想,他似乎根本就懟不過男主。
白稷初現在說的這些都還是考慮到場合收著懟的,要是真和他互懟,沈聞卿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勝算。
他純純就是靠胡說八道糊弄腦子不好的人,但白稷初是屬於條理清晰針針見血。
他倆完全就不是一個水平的好吧。
面對宋羽隨的讚賞,沈聞卿只能笑笑不說話,然後默默的轉頭繼續看戲。
見白稷初一臉淡定的化解了困境,白暮凌的臉色好了不少。
他頓了一會兒,適時的開口道。
“皇叔說的在理,使臣不若還是將神像送回去吧,心意朕收下了便是。”
使臣瞪了白稷初半天,硬是沒憋出反駁的話來,顯然也是一個腦子不怎麼會轉彎的。
而白稷初懟完就不吱聲了,默默坐在原處垂著眸,繼續誰也不理,深藏功與名。
剩下的交給白暮凌就行了。
見白暮凌發話,使臣只能放棄了繼續瞪白稷初,轉頭沉著臉試圖掙扎。
“這是國王陛下特意準備的賀禮,您若是不收,我們回去怕是不好交差。”
白暮凌聞言輕笑了一聲,平靜道。
“使臣說笑了,這神像想來也是貴國很珍貴的東西,與其放在這裡最後不知道被扔到哪個角落吃灰,還不如拿回去擺到寢宮裡好好供奉著,想來這神像是你們沙勒的物件,也會更靈驗一些,說不定真能保長命百歲呢……這是好事,何來的不好交差一說?”
“這……”
被白稷初堵完,又被白暮凌堵,這下使臣是真沒話說了。
這話裡話外又是說這石頭做的神像是沙勒很珍貴的東西,內涵他們沙勒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了,又是跟著白稷初學,內涵他們國王陛下活不到一百歲需要這個神像庇佑,還很不尊敬的直白說這神像放這裡只能落得個放角落裡吃灰的下場。
這下使臣的臉色是更加的黑如鍋底了。
他黑著臉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人,後者立刻就將盒子的蓋子重新蓋上了,看樣子是終於放棄了掙扎。
偏偏白暮凌說這些的時候是笑著的,看起來態度還挺好,他們自然也不能撕破臉皮。
於是使臣也只能微微彎腰又行了個禮,選擇妥協。
白暮凌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也懶得和他們白扯了,趕緊讓人上來帶他們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