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者並沒有接收到,倒是旁邊的白挽綰見狀微微皺了皺眉。
而遠處的沈聞卿更乾脆,直接在心裡把這些玩不起的使臣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桑國的使臣也好好的坐在一邊看完了全程,似乎早已對此見怪不怪了,大多數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正常。
落桑似乎不怎麼喜歡沙勒的使臣,小姑娘藏不住情緒,微微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又在看見沙勒使臣被懟得啞口無言時,圓圓的眸子裡很快染上了笑意,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鏡斥。
鏡斥也轉頭看過來,見狀也是一臉寵溺的笑容,但還是對著落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後面安分一點。
落桑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收回目光時,視線無意識的掃過白稷初的方向,就見他依舊微微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似乎是有些疑惑的輕輕歪了歪頭,但視線也沒有在白稷初身上多做停留,很快就收了回來。
白川何的位置安排在白稷初和白挽綰後面一點,他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放在桌上,兩根手指併攏,輕輕一下又一下的點著桌面。
他微微抬著眸,微眯著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白稷初的方向,嘴角勾著一抹不大明顯的笑,似乎是在謀劃或者思索著什麼事情。
白稷初的位置側對著這邊,一時間並不能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倒是遠處的沈聞卿眼尖的看見了眼神有些不對勁的白川何。
畢竟是書中明明白白指出來的反派,沈聞卿見狀頓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這反派不會真的要藉機搞事情刷存在感吧?
桑國和沙勒的使臣覲見完,宮宴終於開始正式走流程了。
小說裡的這種宮宴大多數都是差不多的流程,看的時候只需要看重點劇情就行了,但現在真要親身把所有流程都走完,就真的是有些無聊了。
宮宴這種東西向來繁瑣冗長又枯燥乏味得很,沈聞卿不想吃這裡的東西,倒就真是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周圍響起婉轉的禮樂聲,有舞姬依次走進殿內開始獻舞。
四周能很清晰的聽見交談聲,大多都是一些熟識的人在聊天,或者不大熟悉的人相互客套敬酒。
沈聞卿在這裡沒多少認識的人,也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去給誰敬酒交談什麼的,頓時就更無聊了。
他一手撐著臉,整個人靠在面前的桌子上,垂眸有些無聊的把玩著桌子上的空酒杯。
隨意的轉頭時,就見旁邊的宋羽隨依舊吃得蠻開心的,邊吃還邊抬眸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表演。
那樣子,真就和當初在家邊吃飯邊看電視的他挺像的。
察覺到旁邊的目光,宋羽隨轉頭看了一眼,見沈聞卿正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看,於是猶豫了兩秒試探性的把手裡啃了一半的糕點遞了過來。
“表哥,你吃嗎?”
沈聞卿:“……”
沈聞卿絲毫沒猶豫的收回了目光,“你自己吃吧。”
“哦……”
宋羽隨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沈聞卿又坐原處無聊的玩了一會兒杯子,也試探著抬眸準備認真看錶演。
雖然都是古典舞,但好歹還是跳得很不錯的,無聊的時候看這些也蠻合適的。
就是……舞姬們穿的衣服是不是太少了點?這大冬天的不冷嗎?
沈聞卿想到這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生活不易啊……
沈聞卿確實是對這些歌舞不怎麼感興趣的,看著看著就又不知不覺的就這樣看著前面走起了神。
然後還沒走神多久,視線就穿過人群,不知道怎麼的和遠處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