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聞卿顯然並不是一個擅長明著關心人的人,白稷初見他突然說話別扭了起來,沒忍住低聲笑了笑,隨後才開口說道。
“世子殿下既然是跟著我一起來渝水城賑災的,那我自然得護你周全,確保能在賑完災後把你好好的帶回去……否則寧北候和丞相大人怕是不會放過我。”
沈聞卿聞言下意識的想了一下,覺著白稷初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他爹遠在邊境,可能哪天他嘎了他都不是第一個知道的,至於他舅舅和舅母……
反正不管是寧北侯還是丞相,好像都不敢隨隨便便去找他這個國師的麻煩吧?
畢竟按照一般設定,古代的國師不都是能呼風喚雨求神拜佛,隨口一句話就能坑死人的嘛?反正就是很神秘的存在,這誰敢得罪啊?
雖然白稷初看起來是一點兒國師的樣子都沒有……
再說了,這再怎麼算,也算不到白稷初頭上啊,他擔心個什麼勁啊?
是皇上派他來賑災的,出問題了都是皇上的錯才對……
災區本來就不比京城,偶爾受點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吧?
沒死不就行了?
而且白稷初要是出問題了,皇上說不定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哪有這麼嚴重……”沈聞卿乾笑著回道,隨後又想到什麼,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
“而且我們是一起來賑災的嘛,誰出了問題都不好,以後您還是得先注意一下保護好自己比較好……”
白稷初似乎也沒有要再糾結這個話題的意思,聞言微微點了下頭,並沒有回話。
沈聞卿也懶得和他掰扯了,收拾好東西就打算溜了。
“那您就先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叫我就好。”
說完也不等白稷初回話,拿著東西就麻溜的走了。
白稷初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遠處,一直看著沈聞卿的背影完全消失了,這才慢悠悠的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將視線落到自己包紮好了的手上,就這樣靜靜的看了許久。
……
……
————
好在這兩天並沒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白稷初手上的傷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
除了偶爾吃飯會不大方便外,就只是需要麻煩沈聞卿每天過來給他換一趟藥。
不過這事本來交給其他人做也是一樣的,但沈聞卿一天天的閒著也沒什麼事情幹,況且白稷初的手是因為他才受傷的。
所以為了表示誠意,換藥的事情還是他親自來比較好。
白稷初對此也沒有異議,並且似乎對沈聞卿並不熟練的換藥包紮手法還是挺滿意的。
……
又過了兩天,沈聞卿讓人傳到邊境的信也終於有了回信。
當於鳴拿著信封進院子的時候,沈聞卿正吃完晚飯在院子裡瞎晃悠消食。
而白稷初似乎也是沒什麼事情要幹,環著手臂站在臺階上,有些懶散的斜靠著旁邊的柱子,垂著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走神。
反正兩人就這樣在同一個院子裡溜達,互不干擾的幹著自己的事情,連句話都沒有要說的意思。
氣氛安靜但不尷尬,不過於鳴一進來就看見這莫名和諧的一幕,下意識的就是腳步一頓。
不對勁,他記著自家世子殿下和國師的關係好像也不咋地啊,這相處得這麼和諧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家世子突然就和國師關係好起來了?
於鳴想到這裡,默默的在心裡點了點頭,面上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仔細想想,他家世子殿下和國師好像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而國師之前又好幾次救過他家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