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同事嗎?現在還勉強算是鄰居加朋友,這點兒信任度都沒有?
再說了,這事有什麼好瞞著的?瘟疫這個東西又不是說他不知道就不會感染的。
他現在在這裡被感染,和後面在外面被感染,有什麼區別嗎?
還是那句話,早死晚死都是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白稷初就這樣抬眸靜靜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氣呼呼的沈聞卿,聞言頓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許是為了緩合氣氛,他不太明顯的勾了勾嘴角輕輕笑了笑,低聲開玩笑似的說道。
“還不是怕你像現在這樣到處亂跑……咳咳……”
白稷初說完,又低頭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現在外面起風了,門口處也能感受到絲絲涼意。
感染了瘟疫的人抵抗力什麼的本來就不如常人,身體自然要差得多,偏偏白稷初這個病號那是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身體不舒服還坐門口吹風。
沈聞卿見狀頓時臉色就更差了,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到了白稷初身上,嘴裡還不受控制的嘀咕著。
“怕有什麼用?腿長我身上,我想跑哪裡去就跑哪裡去,你管的著嗎?還有,你現在這身體不能吹風知不知道,這裡又沒什麼風景可以看,你一個人坐這裡幹什麼?真是的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
“不必……”白稷初勉強停下了咳嗽,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沈聞卿給他披披風的手,拒絕道。
“夜間天涼,你穿得單薄,別染了風寒……”
沈聞卿裡面確實穿得不算厚,寒風一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寒意。
但沈聞卿此時並不怎麼在意,見白稷初這個時候還在管他冷不冷,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推開了,二話不說直接用披風把人裹了個嚴實。
然後邊低頭系披風帶子邊吐槽道。
“別亂動!我又不冷,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身嬌體弱?現在身嬌體弱的是你了,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自覺一點?再說了,現在你是病號,我是在照顧你,你就得聽我的知不知道?”
沈聞卿微微彎腰低著頭,系披風帶子系得還挺認真,就是嘴裡一直沒停過。
兩人隔得有點近,白稷初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微微抬著頭,剛好能清晰的看見沈聞卿低垂的睫毛,和先前被冷汗粘在額頭上的一絲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