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沈聞卿再三解釋,好不容易才攔住了。
然後後面就發現,不僅是他,宋羽隨和白稷初也會時不時的打噴嚏,只是沒他這麼頻繁而已。
還真是邪門得很……
這是一下子突然就全感冒了?
還是有人在罵他們?
一行人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坐來時的兩輛馬車,車伕也沒有變。
現在沈聞卿和白稷初的關係好了不少,獨處也不會再覺得尷尬了。
所以出發前沈聞卿只是和宋羽隨說了幾句話,就很自覺的和白稷初上了一輛馬車。
所有人對此都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
和縣令簡單的寒暄道別完,幾人就準備出發了。
然後就又在發現這略顯隆重的陣仗時猛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馬車緩緩的向城門方向駛去,幾人坐在馬車裡,從簾子縫隙悄咪咪的往外望,差點被這兩邊密密麻麻的人嚇到。
所有人聽著周圍有些喧鬧的議論聲,稍微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頓時有些無奈。
果然,和縣令這樣上了點年紀,又天天忙得暈頭轉向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的說話,還是不大適合拐彎抹角的。
他沒聽明白,但他就敢點頭說“包在我身上”。
周圍的百姓依舊很激動,甚至還有人朝著馬車磕頭。
見事情已經這樣了,沈聞卿他們也沒辦法,只能躲馬車裡不出來,裝看不見。
只要馬車出了渝水城就好了……
幾乎全城的百姓都來送行了,之前沈聞卿他們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那幾個“劫匪”自然也在。
雖然早知道沈聞卿他們是來賑災的,但在得知他們的真正身份時,還是不可避免的吃了一驚。
那幾人也和其他百姓一起站在兩邊,看見沈聞卿他們的馬車時,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裡一陣後怕。
哎呀媽呀,差一點就被誅九族了……
馬車緩緩的往城門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就出了渝水城。
周圍的喧囂聲逐漸小了下去,等馬車又走了許久,四周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沈聞卿掀開窗戶的簾子,探出頭抬眸往後望著。
直到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樹林,視線被擋住,完全看不到渝水城的城牆了,他這才放下簾子重新坐回了馬車裡。
一轉眼已經在渝水城待了這麼久了,雖然很多回憶並不算美好,但這突然要走了,一時間不大適應,居然還有些捨不得。
不過無論如何,渝水城如今天災已過,總歸是值得開心的。
若是以後閒來無事外出遊山玩水,還是有機會再來這裡的。
沈聞卿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裡,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在心裡默默的把自己安慰好了。
心裡的那點傷感勁過去,突然又覺得無聊了起來。
和來時一樣,白稷初依舊坐一邊手裡拿著本書看著打發時間,沈聞卿依舊沒啥事能做,只好無聊的盯著某處走神。
現在沈聞卿和白稷初獨處已經完全不會覺得尷尬了,甚至在盯著馬車簾子上的裝飾走了一會兒神後。
還是覺得無聊,於是又把目光轉向了一邊正在認真看書的白稷初身上,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盯著他手裡的書走起了神。
沈聞卿一時間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勁,走神的時候也是屬於大腦放空的狀態,什麼也沒有想。
許是他的目光實在是過於直白了,白稷初看了沒一會兒書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下意識的抬眸往沈聞卿的方向看了一眼。
見後者正盯著自己手裡的書發呆,於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