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反派什麼的他都是不怎麼在意的,只要這人今天不會在宮宴上搞事情就行了。
白川何全程都在有意無意的往白稷初那邊瞟,一直到走到了大殿中央,這才收回了目光規規矩矩的開始行禮。
“臣,拜見皇上——”
“二皇叔快平身。”
白暮凌立於臺階之上,一臉平靜的朝著眼前的人微微抬了下手。
“謝皇上!”
白川何站起身,白暮凌這才又繼續開口道。
“今日為年節宮宴,自當歡聚一堂,二皇叔既然回來了,自然是值得高興的好事,只是臨風城離京城甚遠,二皇叔舟車勞頓,屬實是辛苦了,不如便先落座吧。”
“多謝皇上關心。”
這種場合自然說的都是些半真半假的場面話,白暮凌說完,旁邊便有太監上去準備引路,見白何川站在原處沒有要動的意思,又很識趣的規規矩矩候在一邊。
跟著白川何抬進來的箱子就放在後面一點,白川何說完,便往後退了一步,抬手示意後面的人將箱子開啟。
“臨風城離京城山高路遠,臣提前一月出發,還是未能趕在年節宮宴之前趕到,現下匆匆趕來,壞了規矩,還望皇上恕罪……這是臣從臨風城帶回來的一些稀奇玩意,特送於皇上做新年賀禮……”
箱子開啟,裡面果然放的都是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珠寶字畫,許是都是臨風城那邊的物件,所以款式什麼的都看起來比較少見。
白暮凌隨意的瞟了一眼,繼續笑著應道。
“二皇叔有心了,朕很喜歡。”
“皇上喜歡就好。”
很快就有人來把箱子都抬了下去,白川何笑著點了點頭,這才又規規矩矩的彎腰行了個禮,跟著旁邊的太監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路過白稷初和白挽綰所在的位置時,白川何還轉頭笑著朝兩人說了一句。
“皇妹,皇弟,好久不見,本王也為你們準備了新年賀禮,改日便會送到你們府上,另外,後面本王會在京城小住一段時間,皇妹皇弟若是得空,切莫忘了來敘敘舊。”
白挽綰臉上的笑意似乎比剛才要淡一些,聞言只是禮貌性的微微頷首。
“皇兄有心了。”
而一邊的白稷初則是頭都沒回一下,手裡拿著酒杯隨意的把玩著,壓根就沒有要理人的意思。
白川何見狀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沒再說什麼,自顧自的轉身到自己的位置落了座。
沈聞卿在想起來白川何和白稷初的關係似乎不大好後,就一直抬眸注意著白稷初的方向。
隨後就見白川何落座後,白挽綰抬手輕輕拍了拍白稷初的肩膀,似乎還說了什麼。
白稷初這才有了點反應,轉頭輕輕的點了下頭。
沈聞卿見狀有些擔心,眉頭無意識的微微皺了起來,就這樣盯著白稷初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那邊白稷初應完白挽綰,轉回頭時似是習慣性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遠遠的對上了沈聞卿的目光。
這次沈聞卿終於沒再急匆匆的別開目光,而是就這樣看著他微微歪了一下頭,像是在詢問。
白稷初見狀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鬆動,眸子裡不受控制的染上了一絲笑意。
他似乎並沒有看懂沈聞卿的意思,所以並沒有要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也學著沈聞卿的樣子很輕微的歪了一下頭,似乎是在問他怎麼了。
沈聞卿見狀抿了抿嘴,也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有點幼稚了。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白稷初能看清他的動作就不錯了,他居然還想著用眼神交流。
這能交流明白就怪了。
沈聞卿想到這裡,只能默默的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