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聞卿捋完了思路,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短短的幾分鐘,他愣是像過了一個世紀。
白稷初突然爆馬甲,想跳河的是沈聞卿。
他努力的回憶,愣是沒想起來自己看書時看到過白稷初這個名字,倒是似乎是有國師這個角色,但在書裡出現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寫的還神神秘秘的一點也不清楚,以他的看書速度,全程光關注男女主感情線和罵不長嘴的男女主了,根本就不可能花心思去注意這些可能根本沒戲份的路人角色,就算偶爾看見有國師這個人,也大多數都跳過了,自然就一直以為國師和黎王是兩個人,根本沒想到是一個人。
所以他一直以為白稷初和他一樣只是個炮灰男配,就算一開始就覺得他和男主的氣質很像,相處過後也完全沒把他和男主沾邊了。
沒想到第一感覺才是對的。
可是明知道他認錯了白稷初為什麼不告訴他呢?騙他就這麼好玩?
想到這裡,沈聞卿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當初在白稷初面前說過男主壞話的事情,頓時更想死了。
合著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男主本人面前貼臉開大?
難怪白稷初不和他坦白身份呢,就自己那有意無意間表現出的對男主的討厭,他要是白稷初他也不說。
但是這樣逗別人玩看別人出醜真的很不道德!
一時間腦子裡思緒萬千,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沈聞卿整個人都蔫巴了。
不知不覺中,太監已經唸完了聖旨,喊了沈聞卿好幾聲,他才失了魂似的起身接了聖旨。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沈聞卿一時間沒能消化完。
他依舊有些愣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起身接旨的,又點頭和眼前的太監說了些什麼。
直到來送聖旨和賞賜的所有人都離開了,他還拿著聖旨站在原地沒動靜。
旁邊薛伯已經在招呼小廝搬送來的賞賜去庫房了,於鳴見沈聞卿沒動靜,下意識的開口喊了他一聲。
“世子?世子?”
於鳴喊了好幾聲,沈聞卿才終於回了神。
他第一時間就又不死心的開啟聖旨仔細看了一遍。
上面的字跡很工整,大多數都是繁體字。
但黎王兩個人他就是看懂了。
上面寫的確實是黎王,不是國師,白稷初真的是男主白蕭訣。
這下懸著的心是真的死了,沈聞卿頓時生無可戀了起來。
穿書後處心積慮的躲男主,沒想到第一天就精準遇上了,還朝夕相伴的相處了這麼久。
他要是女主,他倆感情戲都該發展起來了。
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開局就把自己後面的路作死了。
本來以為輕舟已過萬重山,沒想到烏蒙山連著山外山。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過不完的坎。
很喜歡活著,有種上輩子造孽了的感覺。
見沈聞卿看完聖旨,頓時更蔫巴了,於鳴觀察了他一會兒,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世子,您沒事吧?”
沈聞卿聞言依舊一臉的生無可戀,死氣沉沉的轉頭看向身邊的於鳴,再三確認著。
“白稷初是黎王?”
“是。”於鳴毫不猶豫的點頭。
見於鳴回答得這麼自然,他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是國師嗎?不是,你一直都知道國師就是黎王嗎?”
於鳴聞言眸子裡帶了一點疑惑,但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
“那你……”
沈聞卿頓時更激動了,他正準備問於鳴知道為什麼不告訴他,後者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