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趕到院長辦公室,才發現院裡的領導幾乎都來了,蔣丹胡雪華周琴都在,他注意到院長辦公桌上擺著一疊信件。
他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他。
“沈牧,你來看一下這些信。”
沈牧走過去,拾起一封,正面寫了地址和收件人,是他的筆跡,收件人是柳煙凝,這是他之前寄給柳煙凝的信件。
他翻了翻那疊信,全都是他之前寄出來的。
“這些信怎麼會在您這”沈牧不解。
“這是從蔣丹的包裡搜出來的。”龔揚說道。
胡雪華又將自己發現信件的過程說了一遍,“周琴當時也在,她可以作證。”
蔣丹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大勢已去,不做任何辯解了。
沈牧抱著只花瓶朝家屬院走,路上時不時地有人跟他打招呼,有人問他,“蔣丹截了你們夫妻的通訊,是不是真的?”
“柳煙凝真是夠可憐的,蔣丹將你的工資給了你媽不算,還將你們夫妻的信也給截了,真不知道存的什麼心思。”
這已經是事發的第二天了,蔣丹被航天院停職,在處理結果出來之前不能去上班,這個爆炸性訊息從昨天就將家屬院炸了個天翻地覆,今天沈牧一出現,就被打聽訊息的人給圍住了。
沈牧不願多說,即使對方有錯,他也不願做落井下石的事,“等單位處理結果吧,我急著回家,麻煩讓讓。”
沈牧昨天沒來,但柳煙凝從胡雪華那已經知道了信件的事情,她很不解,“蔣丹為什麼要將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辦公室呢?”
胡雪華也表示不解,“但她們抽屜都上著鎖的,不出意外的話很安全。”
柳煙凝跟胡雪華道謝,“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胡雪華卻擔憂地說道:“不過,蔣丹畢竟沒了丈夫,又還帶著肖童童,或許會有人責怪你們太過心狠,跟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計較。”
柳煙凝卻笑道:“這麼幾年的閒話都能打倒我,我要是真那麼脆弱,早在這裡活不下去了。棍子沒打到自己身上怎麼會知道疼,隨便他們怎麼說吧。”
柳煙凝不是怕事,她只是不喜歡跟這些人浪費精力,她平時要工作要帶孩子已經很忙了。
“不過沈牧現在回來了,你也算有了依靠。”胡雪華剛說完,一眼就看到了沈牧,笑道,
() “這不是來了嗎。”
柳煙凝看過去,沈牧腳步匆匆地走來,懷裡不知道抱了個什麼東西。
“我先回去了,寧寧!回家了!”胡雪華朝書房喊了一聲。
毛寧寧從書房鑽出來,意猶未盡,“好吧,媽媽。”
胡雪華母子迎面遇上沈牧,沈牧笑道:“胡姐,多坐一會兒呀。”
“飯都還沒煮呢!”胡雪華笑。
“沈叔叔好!”毛寧寧向他問好,眼睛看向他懷裡的花瓶,瑟縮了一下,生怕他告訴媽媽自己闖禍的事,急急忙忙拉著媽媽往家走。
要是被媽媽知道,他要被打屁股的!
沈牧走上臺階,正好看到柳煙凝從美人椅上站起來,伸著懶腰。
她纖細的身體拉出優美的弧度,像在跳芭蕾。
柳煙凝的目光落在沈牧懷裡的玻璃瓶上,“你拿的什麼?”
沈牧換了鞋,將花瓶放在餐桌上,“昨天寧寧打碎了你的花瓶,這是我今天特意去市場上照著你那隻挑的。”
柳煙凝看著桌上這隻上玫紅下白的花瓶,她被打碎的那只是很稀少的粉白漸變色花瓶,顏色過渡很自然,這隻花瓶簡直俗不可耐,她家裡可沒有這麼沒品味的東西。
但看著沈牧臉上的笑容,柳煙凝就刻薄不起來了,“挺挺好的,放著吧。”
她實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