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經挪到路口,焦急地踮著腳,望眼欲穿。
忽然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轉頭的瞬間,頭頂被扣上了一頂鴨舌帽。
“這麼曬,不知道往屋簷底下站?”
“藺賀!”許嘉年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把帽簷撥起來一些,驚喜地看向他。
他臉頰被曬得微紅,看向藺賀的眼睛格外的亮。
藺賀摟住他的肩,大手拍拍他的腦袋,“走了,檢票。”
“嗯。”許嘉年腦袋挨在他胸口,傻兮兮地笑起來。
“你怎麼從那邊過來啊?”
“我開了車,路上有點堵。”所以來晚了。
“哦。”傻笑jpg
許嘉年還不能完全看懂比賽,好在有藺賀給他講解。
他全程都看得很認真,也聽得很認真,看向藺賀時,一雙眼睛發著亮,全然崇拜的模樣。
藺賀忍不住勾起唇角,又想摸摸他的腦袋。
後來,藺賀去擊劍俱樂部的時候,也會問許嘉年要不要一起去玩。
許嘉年毫不猶疑就答應,在學腳踏車之後,又跟著藺賀學擊劍。
轉眼到了一中開學的日子,許嘉年正式成為一名高中生,開始住校。
報名那天是家裡人和藺賀陪他一塊去的,搬行李到宿舍的時候,樓上高一、高三年級的好多男生都認出藺賀。
“藺哥?你怎
麼來了?”
藺賀把許嘉年拉過來,介紹說:“我弟弟許嘉年,在高一(一)班。”
其他男生:“弟弟厲害啊!”
“放心吧藺哥,弟弟在一中我們罩著。”
許嘉年:“……”
雖然但是,他才不是藺賀的弟弟。
一中的高一新生要軍訓一個星期,藺賀給許嘉年分享了一些防曬和防肌肉痠痛的經驗,但許嘉年還是每天都覺得很累,晚上偷偷用智慧手錶打電話和藺賀訴苦。
軍訓結束那天是週五,許嘉年收拾東西回家,在校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藺賀!”他小跑著過去,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黑了點。”藺賀看著他說,“好像還瘦了?”
許嘉年把腦袋往他肩膀處一抵,哀嘆道:“因為軍訓真的好累!聽說a大軍訓要一個月,是不是真的啊?”
“嗯,一十來天。”藺賀揉揉他的腦袋,帶著他往車邊走。
許嘉年:“那你什麼時候去報到?”
藺賀:“明天。”
許嘉年:“我和你一起去。”
“好。”
……
九月下旬,許嘉年週末在家,給被軍訓剝奪了週末的藺賀打電話,“你們軍訓什麼時候結束啊?”
藺賀:“下週五匯演。”
許嘉年眼前一亮:“那你週六就有空咯?”
“嗯,怎麼了?”
許嘉年雀躍地和他分享喜訊:“我暑假送去參加繪畫比賽的作品,拿到了青少年組一等獎。主辦方通知我出席頒獎典禮,還給我寄了五張親友席的票。”
“恭喜。”藺賀的聲音裡帶上了笑意,“我有這個榮幸去觀禮嗎?”
許嘉年頓了頓,故意道:“既然你這麼想去,就給你留一個名額吧。”
藺賀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聲:“謝謝。”
許嘉年參加的這個比賽在繪畫圈含金量不低,雖然他獲得的只是青少年組的一等獎,但也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榮譽。
頒獎典禮很隆重,許嘉年穿著小西裝站在臺上,從頒獎嘉賓手裡接過獎盃,像個優雅的小王子,禮貌得體,笑容燦爛。
藺賀和許父、許母、許嘉媛,還有許嘉年的美術老師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