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年等人在劉嬸家吃了一頓美餐,一個個肚子滾圓,彷彿撐到了嗓子眼。
劉嬸還給他們一家送了一籃草莓,讓他們連吃帶拿的,節目組阻止也沒用,壓根不像一個求生節目。
導演看了直嘆氣,提議每家派出一人幫劉嬸洗碗和收拾廚房,其他人陪著劉嬸一家人在炕上嘮嗑。
夜色漸深。
“奶奶再見。”
“回去吧嬸兒,別送了。”
“成,那你們慢點。”
眾人和劉嬸道別,打著手電筒回家。
許嘉年被劉嬸一個勁地夾菜勸吃,還親手給他添了一大碗米飯。見他喜歡吃酸菜,還說等家裡的酸菜醃好了,給他寄一箱過去。
飯後許嘉年想去幫忙洗碗,又被劉嬸拉住,在炕上嘮嗑的時候,又是一把零嘴一個柿子。
盛情難卻,許嘉年雖然努力婉拒,但還是吃了不少,這會兒還感覺肚子撐得慌。
走到家門口,他突然提議:“我們再散會兒步吧。”
“行。”藺賀估摸著時間還早,將草莓籃子放進屋,拿了三個人的耳罩出來。
許嘉年接過歲歲的耳罩給他戴上,又給他調整好圍巾,把羽絨服帽子扣上,問他:“冷不冷?”
歲歲搖頭,把手從羽絨服口袋裡拿出來,舉到許嘉年面前,“我的手都出汗了。”
許嘉年低頭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心,發現確實是暖的,就笑著說:“嗯,快裝回口袋裡,冷就把手套穿起來。”
“嗯!”歲歲點頭,小半張臉埋在圍巾裡,額頭被帽子的絨毛遮住,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許嘉年剛直起身,頭上就被戴上一個柔軟的耳罩。
他轉身看向藺賀,任由對方給自己整理好圍巾,蓋好帽子,然後一家人打著手電筒去散步。
今夜無風,剛下過大雪的天空格外乾淨,群星閃爍,彷彿觸手可及。
遠處,一輪彎月掛在天空一側,如水的月色灑在皚皚雪原,清冷如畫。
眼前,鼻尖撥出的氣化成白霧,朦朧了夜色。
蜿蜒的村路上,積雪被清掃在道路兩旁,比前兩日更好走一些。
一家三口不知不覺走到蓋冰屋的雪地,積雪厚厚一層,還留著他們白天忙碌的足跡。
他們繞著即將竣工的冰屋走了兩圈,許嘉年數著步子,詫異地說:“好像比我們一開始預估的面積要大一點?”
藺賀:“嗯,裡面很寬敞。”
“那就好。”許嘉年高興道,“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封頂了吧?”
藺賀保守地估計了一下,“最遲後天上午。”
由於冰屋整體面積較大,他們的屋頂面積自然也不小,一塊塊冰塊拼起來,沒有房梁和柱子,不一定能成功。
需要再想想辦法。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我們回去吧。”許嘉年說,他們在外面轉了有十來分鐘,再往回走走,
消食的目的就達到了。
“嗯。”
一家人踩著雪往回走,許嘉年突然問藺賀:“你左手穿手套了嗎?”
藺賀右手穿著手套打手電筒,左手和左邊那隻手套都揣在兜裡,聞言掏出來攤在許嘉年面前。
許嘉年怕冷,手揣在兜裡還穿著手套,這會兒接過藺賀的手套幫他穿上,然後牽住他的手,軟著聲說:“我困了,你牽著我。”
藺賀眉頭微蹙,拉住他:“我揹你。”
“不用。”許嘉年拉著他往前走,“牽著就行。”
藺賀愣了片刻才回神,望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淺淺彎起唇角。
歲歲見狀,連忙給自己右手套上手套,拉住爸爸還沒來得及揣回兜裡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