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會長,不瞞你們說,我在半個月前,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件稀世古畫,正巧咱們週會長是省城有名的雅人,而且在書畫領域頗有造詣,所以晨羽趁著這個時候,拿出這副稀世古畫,請週會長鑑賞一番。”谷晨羽笑呵呵地說道,好像完全忘了剛才被陳飛宇打臉的事情。
周敬雲笑道:“你倒是會打趣我,誰不知道你老師詹禹老先生,可是咱們華夏書畫領域內有名的大名家,你現在盡得詹禹老先生的真傳,哪裡還需要我這個門外漢來品鑑?”
雖然自稱是“門外漢”,但是看周敬雲得意的表情,明顯對自己品鑑書畫的能力十分自豪。
谷晨羽神秘一笑,道:“這副名畫非同一般,也只有週會長這般非同一般的前輩,才能有資格品鑑。”
“哦?”周敬雲來了興趣,好奇問道:“究竟是什麼畫作,竟然能讓你這位書法協會的會長,推崇到這樣的程度,而且還被稱為'稀世名畫'?”
“因為這副稀世名畫,正是東晉著名畫家顧愷之的真跡—《洛神賦圖》!”谷晨羽說完,得意地看了陳飛宇一眼。
“什麼?真跡《洛神賦圖》?”
包括周敬雲和喬敬儀在內,在場大多數人盡皆動容。
陳飛宇忍不住側目而視,神色愕然。
“飛宇,顧愷之我知道,他是東晉著名的畫家,'洛神賦'我也知道,是曹植在洛水相遇洛神所作的詩賦,那顧愷之的《洛神賦圖》,應該就是用畫來描述曹植與洛神相見的故事,難道,這副《洛神賦圖》很珍貴?”喬鳳華好奇地問道。
她雖然是省城頂級豪門的千金小姐,但是她對書畫這方面不感興趣,所以只聽過顧愷之的名字,不清楚《洛神賦圖》的具體價值。
陳飛宇點點頭,解釋道:“很珍貴。傳說中《洛神賦圖》的真跡早已經失傳,現在流傳的《洛神賦圖》都是後世的摹本,其中宋代的摹本現在正被收藏在故宮博物院,上面還有乾隆的親筆題詞,譽為'妙到毫顛'。”
“天吶。”喬鳳華掩嘴驚訝,道:“連後世摹本都這麼珍貴,如果是真跡,那豈不是無價之寶了?”
“你說的沒錯,《洛神賦圖》的真跡的確是無價之寶,前提是谷晨羽拿出來的,真的是真跡。”說到這裡,陳飛宇眼神玩味,突然伏在喬鳳華的耳邊,輕聲笑道:“不過我敢打賭,谷晨羽拿出來的《洛神賦圖》,絕對是贗品。”
喬鳳華感受到陳飛宇身上傳來的陽剛之氣,本就心慌意亂,再被陳飛宇嘴裡熱氣噴在耳朵裡,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耳朵都紅透了,她眼波似水,輕聲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陳飛宇神秘一笑,離開了喬鳳華的耳邊。
喬鳳華鬆了口氣,內心卻是一陣失落。
突然,周敬雲站了起來,顫聲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顧愷之的真跡《洛神賦圖》?”
“當然,如假包換!”谷晨羽重重點頭,說道:“我這就把《洛神賦圖》拿過來,讓週會長鑑賞一番。”
說完後,谷晨羽就匆匆離開包廂,不到兩分鐘,便手捧著一個用黃色綢緞包裹著的長方形盒子走了進來。
他先是挑釁似地看了陳飛宇一眼,然後,捧著手中木盒,走到了周敬雲等人的身前。
陳飛宇翻翻白眼,一臉輕蔑。
周敬雲激動之下,站起身拍拍手,吩咐酒店服務生搬來一張黑色檀木長桌。
谷晨羽把盒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副頗有年代氣息的畫卷,正準備開啟。
突然,周敬雲嚴肅地道:“等下,《洛神賦圖》真跡可是稀世珍寶,不能這樣匆忙的開啟,不然大不敬。”
片刻後,周敬雲焚上三支沉香,洗淨手,方才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