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要掛電話,江小漁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的叫住大傲嬌,一顆心緊張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攥緊手指,鼓足了勇氣,弱弱的問:“你昨天遲到了嗎?”
“晚了幾分鐘,沒事。”皇甫傲嬌很平靜的應。
江小漁一聽,心裡沉了沉,有些不安的說:“抱歉,讓你遲到……”
皇甫御晟:……
他一點也不習慣如此扭捏的江小漁。
冷冷出聲應:“沒什麼好抱歉的,飛機晚點最正常不過。”
他冷硬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江小漁鼻子突然有些酸,很是羞赧的對他說:“你不在家,我有點……不習慣。”
皇甫御晟的心驟然一緊。
江小漁這是……
在想他?
她在想他?
總統大人握著手機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喉結滾動了幾下,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該說什麼?
說他……也在想她?
算了,反正說了江小漁這種白痴也不會懂。
沒有聽到迴音。
江小漁心裡閃過一絲失落。
書上說的沒錯,得不到回應的喜歡,都是無效的。
在大總統心裡,或許她只是爺爺安排到他身邊的生子工具。
等有一天生子計劃完成,她就會離開總統府,離開大傲嬌。
從開始就知道結果的……
她在期待什麼?痴心妄想什麼?
江小漁的眼睛突然一陣發澀,心裡像是打碎了一個醋瓶子,酸溜溜的,好難受。
努力的吸吸鼻子,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吸鼻子的聲音,清晰明瞭的傳進了大總統的耳朵。
皇甫御晟握緊手裡的電話,皺眉,冷漠的聲音裡透著些許的緊張,“感冒了?”
江小漁搖搖頭,有些沙啞的應:“沒有。”
聲音裡明顯帶著沙啞的哭腔。
她哭了?
為什麼會哭?
皇甫御晟的心被撩得一點點的收緊,冷峻而又嚴肅的問她:“為什麼要哭?”
江小漁:……
他聽出她哭了?
她也太不爭氣了!
哭什麼啊!大傲嬌本來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還捂不熱。
江小漁伸手使勁抹著眼睛,倔強的道:“沒哭!沒哭,我才沒哭!”
皇甫御晟:……
“被欺負了?”大總統耐著心思問。
此話一出,江小漁心裡更覺得委屈,撅著嘴,氣呼呼的道:“哼!除了你,誰敢欺負我!”
皇甫御晟心裡一沉。
是他把她惹哭了?
“說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我給你發簡訊,等了一晚上,你都沒回。”嗚嗚嗚,能不憋屈嗎?
江小漁脾氣上來了,也顧不上他是大總統。
她脾氣一出來,皇甫御晟才覺得這樣的江小漁,是鮮活的。
不拘泥,不做作。
很真實。
呵。
皇甫御晟嘴角勾-起一絲寵溺的笑意,心裡泛著溫暖的漣漪,原來是這女人受委屈了。
等了他一晚上。
哎。
蠢女人!
他何嘗不是等她等到下半夜?
從t國時間晚上七點,等到了現在,凌晨一點(小漁兒這邊時間是早上七點),才敢給她打電話,就是怕打攪她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