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潤了潤嗓子,可是說:“同學們,很高興在這個時候,我還能給你們講課。以前不曾想,生命會是如此的脆弱,當自己輕身經歷以後才恍然發現,我們除了努力做好的自己力所能及的,接下來便是珍惜你所擁有的,無論是你健康的體魄,積極向上的精神,勤奮,還是你身邊所愛的人……”
江小柔聽著這段開場白,心裡又忍不住難受。
彷彿,林教授的無奈,江小柔能夠感同身受一般。
林教授對於生命的無奈,江小柔對於司徒劍南的無奈。
同樣是身不由己。
溫正看見江小柔的反應,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知道她聽見這些,心裡肯定不好受。
“小柔,別難過,你,還有我。”
溫正握著江小柔溫軟的手心,這不是安慰,這是宣誓。
若是幾年前的江小柔肯定會很沒形象地撲進阿正懷裡感動到哭。
現在的江小柔依舊感動,只是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怛的撲進阿正懷裡了。
人生只要有一個小小的起伏點,終將會當初以為不會改變的東西,全都改變了。
“林教授,她的病還能堅持多久?!”
江小柔看著臺上賣力演講的林教授,問著阿正。
溫正回答說:“已是晚期,醫院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整場演說下來,包括蔡果果在內的許多人都哭了。
演講結束後,溫正帶著江小柔跟著來到了林教授的辦公室。
林教授看見溫正,很親切地說:“溫正,你來了。”
但她看清溫正牽著的女孩時,不免有點興奮地道:“江小柔,你是江小柔嗎?!”
江小柔上前握住林教授的手,重重地點著頭說:“林教授,我是江小柔,以前在您課上很不聽話的江小柔。”
林教授聞言,更加興奮。
拉著江小柔坐下,看著溫正說:“現在看見你們真的在一起了,老師真替你們高興。其實啊,小柔,你知道老師是怎麼認識你的嗎?!”
“不是有一次您給我們班導代課,我,我在裡面做英語題被您逮到的那次認識的嗎?!”
林教授搖搖頭說:“那次應該是你第一次見我,可我見你,並不是第一次。"
“您在那之前見過我?!”
江小柔心想,當時像她那樣一個平淡無奇的學生,林教授怎麼可能會認識啊,難道是因為自己闖了什麼禍被她抓到了沒說?
林教授看著江小柔笑說:“你還記得有一次你來理數班聽課的事嗎?當時你啊,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弄得臺上的老師都皺眉了,正好,我當時在後面聽課。”
溫正和林教授兀自笑著,江小柔滿臉尷尬。
“啊,這回糗大了。”
江小柔頓時低下頭,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江小柔是學文的,根本就數理化不感興趣。
那次去聽數理課,完全是因為阿正。
不巧的是,那天阿正因為她被物流班的小男生莫名其妙地給抱了一下的事在生她的氣呢。
江小柔見這人這麼霸道,也很生氣。
老師在上面講著讓江小柔覺得十分枯燥的數理題,江小柔壓根沒心情去聽。
於是她便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沒想到一下子就睡著了。
被老師發現後,老師直接走到江小柔身邊敲她的桌子問:“同學,下午你過來上課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過來,不然會感冒的。”
江小柔一骨碌站起來,撓撓頭說:“不用了,教室裡的空調很暖和,你的催眠曲真好聽。”
江小柔將醒未醒的一句話,惹得老師立馬黑臉,下面的學生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