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個護士緩緩退出了病房。
江小柔坐在椅子上,握著白青霞冰冷的手,心裡難言的痛,又在一寸寸絞著她的心。
“青姨,我現在終於明白當時您為什麼叫我掃把星,野種了,原來我真的不是我爸媽的女兒,我真的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青姨,記得當時您這樣罵我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恨您嗎?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真的錯了,我的確是個沒人要的孽-種,青姨,我求您醒醒吧,您醒來再罵我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和您頂嘴了,青姨,我求您醒醒好不好?!”
江小柔聲與淚下,握著白青霞的手,哭成了一個淚人。
而躺在床-上的白青霞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江小柔心裡實在難受得厲害,哭道;“青姨,您為什麼還不醒過來?細細她生了很嚴重的病,現在正在被送往美國的路上,她這一去,生死攸關,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活著回來,青姨,細細她是您的女兒,難道您就這樣忍著看著她一個人在美國痛苦嗎?她前些天一直吵著說要見媽媽,如果給她知道她媽媽一直睡在醫院裡不肯醒來,您說細細她自己會怎麼想?!青姨,您是細細活下去的動力,青姨,我求求你,趕快醒來好不好,青姨,我求求您了。”
江小柔趴在白青霞身上痛哭流涕,悲鳴的哭聲在整個醫院蔓延。
蔡果果從外面衝進來,聽見江小柔哭得如此傷心,人立馬就慌了。
蔡果果連忙衝過去一把抱住江小柔,見她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柔,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哭啊,你這樣哭,我心裡好難受,小柔,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蔡果果看著江小柔傷心欲絕的臉,伸手輕輕地擦拭著她的眼淚。
江小柔回摟著蔡果果,幽幽咽咽,哭得更是厲害。
“果果,我心裡難受,像有人拿著刀子分解我的身體一樣。果果,我的心好痛,果果……”
蔡果果聽他這麼一哭,也是哭得更厲害。
抱緊江小柔說:“小柔,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你要是有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小柔,別怕,有我在,別怕,小柔。”
原本心中就塞滿了許多事江小柔,突然找到了情感的宣洩點,不曾哭得如此慘的江小柔,突然拼命地哭著,像是想要將心裡的痛苦完全都哭出來一樣。
蔡果果抱緊她,兩人抱頭痛哭,夜晚的醫院,幽咽的哭聲如鬼鳴般讓人膽寒。
醫院的醫生不得來勸這兩人,說他們嚴重影響的了其他人病人的休息的。
江小柔聽狀,忙向醫生道歉,拜託了護士照顧白青霞,然後拉著蔡果果的手出了醫院。
此刻亂成一團的他們,完全沒有發現病床-上,那個已經被斷定成植物人的女人,眼角滑落的淚滴。
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江小柔看見夏白已經在等蔡果果了。
只是放眼望去沒有看見小李。
江小柔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忙將蔡果果的手放在夏白的手心道:“夏白,你送果果回家吧,時間不早了。”
蔡果果一把抓著江小柔的手,問:“小柔,這麼晚了,你要上哪裡去?我不放心你,你跟我回家吧,小柔,你聽話,和我回家吧,不然你這樣子真的會讓擔心的,小柔。”
蔡果果抓著江小柔的手不放,並將她往夏白的車子里拉。
江小柔很想和蔡果果回去,因為她的心難疼得厲害,她也不想的回那座冰冷冷宅。
剛欲上車,便偏生聽見了拐角的車喇叭在響。
這車喇叭江小柔再也熟悉不過。
剛要進車的動作猛地僵住。
拉開蔡果果的手說:“果果,放心吧,我真的不會有事的,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