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家的大門緊閉,只有一個穿著傭人裝的老人在鎖門。
皇甫心兒上前問:“老人家,我進去下,麻煩您等下鎖門可以嗎?”
老人一怔,忙回頭來看皇甫心兒,上上下下打量了皇甫心兒一番道:“這裡面已經沒有人了,你進去做什麼?看你的打扮,也不像個乞丐。”
老人鎖門的動作很利索,皇甫心兒聽著他的話卻是一驚。
“老人家,這裡面怎麼沒有人了?這裡面不是住著一位姓綏的先生嗎?他去哪裡了?”
皇甫心兒左左右右看了下院子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的確的沒有走錯。
老人家聽懂了皇甫心兒的話,忙道:“你說的沒錯,這之前的確住了一位姓綏的先生,可是昨天下午他們已經搬走了,現在這座宅子已經是個空宅了,綏先生的助理委託我將這房子給賣掉,小姐,你是不是有意向買這棟房子?”
老人看著皇甫心兒問。
皇甫心兒搖搖頭接著問:“不,不是的,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這裡的綏先生搬到哪裡去了?你有沒有他的新地址,或者是聯絡方式?”
“沒有,我只是幫忙看看有沒有招租,我不認識這戶人家,只是幫忙看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老人家不再和皇甫心兒廢話,關好門,便從皇甫心兒眼前緩緩離開了。
皇甫心兒看著面前這座是上了鎖的宅子,一時間心情無比的沉重。
綏默就這樣不帶一絲痕跡地走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人去樓空。
連綏角角,也這麼突兀的消失了。
對於綏默,皇甫心兒心裡是感激的。
不單單是他放了她父親,更重要的是,他沒有欺凌她,在她想要獻身給他來救她的父親,綏默,他沒有趁人之危。
皇甫心兒現在弄不懂的是,為什麼她向綏默坦白她要嫁人,他會那樣不可抑制的發怒。
還有綏角角,難道真的會因為她要嫁人,而這樣傷了一個小孩子的心。
皇甫心兒抱著膝蓋坐在階梯上,這一刻,她突然迷惘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錯了,她傷害了薄凱年,現在好像還傷害了綏角角。
難道她和夏遠結婚,就註定要與所有人為敵嗎?
是她嫁人嫁錯了嗎?
皇甫心兒坐在車子裡,提不起一絲心情。
她的手機昨天丟在綏角角的房間裡,她丟失了綏默的電話號碼。
皇甫心兒失魂落魄地坐在車廂裡,心裡空空的,亂得厲害。
剛走到家門口的地方,便看見林貝貝衝過來罵:“皇甫心兒,你玩什麼失蹤?不是說好了今天去試婚紗的嗎?怎麼手機一直在關機中?伯父伯母也說沒見到你人,明天你就要結婚了,你這樣快把我們這一群人給弄瘋了!”
林貝貝心直口快,說話當然也有點口無遮攔。
就這麼不加掩飾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全部說了出來。
江離見狀,忙上前拉住有點抽風的林貝貝。
“心兒是準新娘,肯定是有點心理壓力出去散散心去了,夏學長都捨不得罵心兒,你可好,這樣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我看啊,你緊張心兒是假,想趕快去婚紗店見你家楊天成是真吧?”
江離帶著調笑的語氣,讓這一刻的氣氛也不至於這麼尷尬。
“離兒,你回來就好了,夏遠現在在婚紗店,我們快點過去,免得他們等得急。”
江離招了一輛車,首先將林貝貝那那傢伙塞到副座上,自己則是和皇甫心兒坐在後座上。
江離牽著皇甫心兒的手,伸手點點她的鼻子笑道:“準新娘應該多笑笑。”
皇甫心兒緩過神來,淡淡地笑了笑說:“昨晚有點沒睡好。